“我不知道。”陳紹搖頭說道。
本來這件事他都不該知道的,這種小事根本就不會有人上報的,不過周鳳翔大約是因為記得他提過這幾個逃兵,所以將這件事給他以私信的途徑說了下。
但為這幾個死了的小兵去爭功,他這個參政還真是做不出來,真要他來說的話,那就不是單單幾個小兵的功賞問題了。
更況且,這是一場大勝仗,是皇帝也是自己渴望許久的也很高興看到的大勝仗。
這時候跳出來說一些可能將這件高興的事變成不高興事,真不是頭腦一熱就能做的事,干係太大。
如果程娘子真的來找他,只怕自己的回答又不能讓她滿意了。
想來也有些奇怪,自從救了自己的父親,給了她付了報酬之後,其他的事他們似乎總是處於對立。
“老爺,你多慮了吧。”陳夫人柔聲說道,看著丈夫皺起的眉頭。“這種事是沒辦法的事,平心而論戰死的人都是有功的,但怎麼可能人人都封賞,傷心都傷心。難過也是難過,但我想程娘子不會這樣不明事理的。”
陳紹搖搖頭。
“誰知道,這個程娘子讓人總有些心驚膽顫。”他說道。
陳夫人笑了。
“就說是你多慮了,她到底是一個女子,能做出什麼事。”她說道。
看陳紹要說話,她便忙又接著說。
“我知道,你又要說逃兵的事,逃兵的事也不過是湊巧了,為了救人四處求人,也是理所應當。只是誰想到張江州會把事情鬧大。”
何止逃兵的事,殺人放火的事她可也沒少幹…
陳紹搖頭,不管怎麼說,他的心裡還是多少有些忐忑。
這一次,那娘子真的不會鬧出什麼事嗎?
而與此同時。周老爺也正在審問週六郎。
“她到底跟你說要怎麼做了沒?”他急切的問道,“怎麼人又走了?”
“沒有。”週六郎悶悶說道。
“怎麼能沒有呢?”周老爺來回踱步神情幾分憂急,“這要是什麼都不做,你在西北為她做的那些事不是白做了?”
“父親,我做的那些事是我的事,與別人無關,也不是為了誰。”週六郎瞪眼說道。
“不管是為了你還是為了她。反正你是得罪人了。”周老爺亦是瞪眼說道,“既然得罪了人,就要斬草除根,不是別人除了你的根,就是你要除了別人的根,哪能什麼都不做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斬草除根麼?
週六郎吐口氣。
對那個女人來說當然是要除了別人的根。
“她到底讓你幫忙做什麼?”周老爺又回到最初的問題追問道。
“什麼都沒有。我都沒見她…自從那天之後就沒見她。”週六郎也悶悶的繼續答道。
“你妹妹讓秦家的那小子幫忙買墓地,怎麼你反而什麼事都沒有?”周老爺瞪眼問道。
這問題我也想知道!
週六郎再忍不住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