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誠則靈。”秦弧說道。“只要他求娶,然後自請封地而去,我想太后會同意的。”
“請外放?”周箙說道,“好好的為什麼要外放?”
“好好的?”秦弧也看著他,“好好的為什麼他不外放?他一個宗室有什麼理由非要留在京城?皇帝太后縱容寵溺他,他就這麼心安理得的讓皇帝和太后受士林非議?”
做宗室做成晉安郡王這樣,也的確有些太招搖了,以前小的時候因為招子童子就被士林中非議,如今大了非但沒有退避離京。反而建功立業博名了。
“更況且如今皇帝病重,平王罹難。慶王身殘,他還一天天的往宮裡跑。他想幹什麼?”秦弧說道,嘴邊一絲冷笑。
“他想幹什麼跟我無關。”周箙打斷他說道,“我就想知道我家妹妹將來如何,按照你說的,跟著晉安郡王離開京城嗎?”
“不離開也行,可是她又不肯嫁我。”秦弧說道。
周箙瞪他一眼。
“其實我一直有一點不明白。”他說道。
秦弧看著他,伸手示意。
“她有錯嗎?”周箙說道。
秦弧一愣。
“她,有過嗎?”周箙又問道,說罷站起身來。
秦弧也看著他。
“我先走了,歇涼歇夠了。”周箙看著他笑了笑,拱拱手,“多謝你來找我。”
秦弧看著他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她什麼都沒有做,一直以來都是別人先招惹的她,揣測她,忌恨她,算計她…..
沒有錯,沒有過,為什麼非要讓她避讓她退….
就因為那是天家嗎?
可是,不避不退,又該如何?
“公子!”
有聲音的打斷他,秦弧抬頭看去,見是父親身邊的親隨疾步而來。
父親在宮裡呢,難道宮裡…
秦弧忙站起來。
“議立儲了。”親隨近前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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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內的氣氛有些壓抑。
“哀家難道還沒說清楚嗎?”
太后終於忍受不了這種沉默。
“你們為什麼不說話?”
不是已經說了是立儲嗎?怎麼這些大臣進來了,先是問候了皇帝的病情,又說了平王安葬的事,東拉西扯到現在,這個正題反而沒人說。
怪不得當初平王不願意上朝呢,真是無趣的很。
可沒功夫跟他們在這裡耗磨這個。
太后只得再次說一遍。
“娘娘意屬何人?”陳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