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兩個侍衛終於沒有再撲上來,而是一臉憤懣的紅著眼轉身奔走,周箙收回手站好。
一旁的樹後幾個小道士探頭探腦,一個被硬是推了出來。
“善人..觀內不許..鬥毆…”被推出來的小道士顫聲結結巴巴說道。
“得罪了。”周箙衝他們拱手。
小道士們鬆口氣顫巍巍的站出來,還沒站穩就見這嚇煞人的年輕人伸手將另一個年輕人一個單肩摔在地上。
力度之大,塵土飛揚,地面都在顫抖。
又要打了又要打了。
道士們嗷的一聲喊又衝回樹後了。
“秦十三!你竟然!”周箙胳膊壓著地上的秦弧,咬牙喝道,“你竟然!”
他似乎嗓子辣痛說不出話來,只是重複這三個字。
這三個字卻能讓人喘不過來氣來,被摔的重重的秦弧吐口氣。
“不是,不是我。”他亦是咬牙說道,一面掙開周箙的胳膊,衝程嬌娘伸手,“給我看,給我看,寫的什麼。”
到底是什麼!到底是什麼!混帳啊!混帳啊!
聽到這句話,周箙一把推開他,起身衝程嬌娘過去。 周箙伸手奪過她手裡的紙。
“對來人說以下幾句話,少一個字,多一個字,程四郎的屍體出門就能見到。”他一字一頓的念道,“什麼事,殿下的症,我治不了,不用看,殿下的症,我治不了,你們另請他人吧。”
唸完這個周箙將紙團成一團,暴喝一聲雙手將地上趴著的男人拎起來。
“說!”他喝道。
男人雖然咧嘴笑了笑。
“放心,娘子在這裡好好的賞花,一切都安好,什麼都不用說的。”他說道。
話音未落,周箙一拳打在他臉上。
男人一口血噴出來,鼻子都歪了,痛的整個人發抖。
秦弧起身按著肩頭走過來了,程嬌娘轉過身看著他。
秦弧的腳步一頓,看著程嬌娘。
“在哪?”程嬌娘問道。
在哪…
終於她還是問出這句話了!秦弧閉上眼,重重的吐口氣,再睜開眼,周箙的拳頭已經到了面前。
“我不知道!”秦弧喊道,側身閃避,伸手抓住周箙的胳膊,“我說不知道,你們信不信!” “秦十三,你信不信?”他啞聲問道,伸手揪住他的衣襟,“你信不信?你從來都不賞荷花的!”
秦弧看著他,周箙也看著他,抓著秦弧衣襟的手顫抖著,漲紅的麵皮不受控制的抖動著。
“秦十三!”他嘶聲喊道,“說!”
“我要是知道,還挾持了程四郎,我是絕對不會….”秦弧慢慢的搖頭說道,眼睛也紅了,抓著周箙的胳膊也在發抖,“週六,你知道,那樣的話,我肯定不會的…..”
還挾持了…..他說還!
周箙看著他仰頭嘶聲喊,抬手一拳狠狠的打向他。
秦弧沒有躲避硬生生的接他這一拳,整個人都跌了出去,彎下腰,嘴角流出血。
周箙又撲上去,伸手抓住他。
“說,他在哪?”他再次嘶聲喊道。
他在哪?
秦弧腦子飛快的轉。
高十四說讓他帶程嬌娘出來吃茶,但是他怎麼可能聽高家這些人的話,他帶她出來只能是因為自己想要請她,只能他自己想!
他才不會請她去吃什麼茶,他要請她賞花,賞花,就像四月時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