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皇后突然召她入宮,然後提出過繼。就是利用她的聲望,利用天命來蠱惑百姓造聲勢。
太白經天!
他早就說過晉安郡王是在利用她,他早就說過!他們就是在利用她!
她見皇后。緊接著皇后就提出過繼,難保沒人想到她和皇后說了什麼,能說太子危,自然也能說誰是太子…..
帶著幾分疲憊歸來的秦侍講聽了秦弧的話點了點頭。
“大家的確已經想到她這裡了。”他說道,“皇后這個念頭提的時機由不得別人不想。”
“所以這就是皇后和晉安郡王算計好的。”秦弧說道,“從太白經天的那時候起,就已經在謀劃了。”
秦侍講沉默一刻。
“那程娘子就一點也不知曉?”他說道。
“她不知曉。”秦弧立刻說道,“她這種人坦蕩不做假,你們敢問她就敢答。至於他們問了是為了什麼,她不在乎也不理會。她只說自己知道的,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做者無心,看者有意。”
說到這裡再次握緊了手。
“晉安郡王,就是利用了她這一點。”
秦侍講看著秦弧。
“十三,你這樣想,可有私心?”他忽的問道。
秦弧一怔,旋即苦笑。
“父親,愛人而私賞之,惡人而私罰之,兒子在父親眼裡是這樣失德之人啊。”他說道。【注2】
秦侍講笑了。
“我是說人要有私心,難免失了公允。”他說道。
“我知道晉安郡王與她相交是在不久前,而我對晉安郡王的看法,父親一直都很清楚吧。”秦弧說道,“可有變過?”
秦侍講含笑點點頭。
是的,一直以來對於皇帝在宮中養著晉安郡王,他們這些皇親們一直不贊同,尤其是晉安郡王成人以後。
現在看來,當時不贊同果然都不是杞人憂天。
“那張純又是怎麼回事?他又不是愚民男女,會信這種事!”他接著皺眉問道。
秦弧抿了抿嘴。
“父親,你知道這世上有一種人,滴水之恩,湧泉相報,舉手之勞,傾身為謝嗎?”他說道。
“有倒是有,只是不多見。”秦侍講說道,笑了笑,“說著容易,做到難。”
秦弧笑了笑。
“我見過,原本以為只有一個,現在看來。也許是兩個。”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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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屋子裡陷入一片黑暗中。
“殿下!”
有人推門進來,忙點燈。燈光亮起照著坐在几案前的晉安郡王。
“殿下,您寫好了嗎?”
晉安郡王看著几案上的紙。只寫了一個臣字。
“殿下!可不能再拖了。”晉安郡王的清客有些焦急的說道,“再不寫,那就真成眾矢之的了!”
皇后提了過繼,就好似一陣狂風掃過,讓本來就嚴峻的朝中局勢更是混亂,朝臣亂了,宗室皇親們也亂了,所有宗室皇親紛紛閉門謝客。唯恐被扣上其心不軌的非議。
而這其中更招人注目的自然是晉安郡王。
自小被養在宮中,皇帝面前長大,郡王身份得住親王府,皇帝信任,太后皇后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