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果醒來的話,便不是必死,民女治不得,陛下如果不醒的話,此種風疾重症,民女不會治,當時師父沒有教過。”程嬌娘說道。
總之不管醒還是不醒,她都治不了。
為什麼偏偏不教這個?
程嬌娘看著臥榻上的皇帝。
很簡單。父親是不許她救治這個皇帝,救治這個命中註定要在一年後離世的皇帝。
“荒唐!”
太后一拍几案。
“你自然治不得,就是你處心積慮害平王,害陛下!”
此言一出滿殿的人皆驚。
“娘娘!”晉安郡王邁步出來喊道。
“你給我閉嘴!”太后喊道,目光狠狠的盯著程嬌娘,伸手一指。“來人拿下,拿下。”
殿外的侍衛頓時湧進來。
高凌波惡狠狠的看著程嬌娘,眼中閃著瘋狂的光芒,強制鎮定下來的情緒此時難以自制,手和身子都在顫抖。
拿下她,拿下她。斬了她,斬了她。
“娘娘。”
陳紹也站出來喊道。一面喝止侍衛們。
“大膽,皇帝不醒,你們這就眼中無物了嗎?”太后怒喝道,“哀家的話就沒人聽了嗎?”
“那要看是什麼話!”
有聲音毫不客氣的說道。
這聲音讓殿內的人都一怔,誰啊這是,可真是敢說。
尋聲看去,見站在人後的一個高大男人邁步出來。
張純。
又是他!
高凌波心跳如擂鼓。
“大膽。你,你是說哀家說的不對?”太后喝道。
“難道娘娘說的對做得對嗎?”張純毫不客氣的回道。
“張純褻瀆太后。亂朝儀!”高凌波怒目喝道,“御史何在?”
張純兜頭衝他呸了聲。
“御史何在,看不到你這豎子亂朝儀!”他罵道。
豎子!
這混賬東西!張口就罵上了!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站著看人模人樣,張口就是罵人,也不知道大儒的名頭是怎麼誑來的!
不待高凌波在說話,張純就又看向太后。
“娘娘這樣做,是要置天子,置平王與不仁不義,要讓陛下,要讓平王為大奸大惡之人,身為朝臣,受天子恩,如果不制止娘娘,才是眼中無物,不忠不孝之徒!”他怒聲喝道。
“胡說,胡說,哀家就是為了陛下,為了平王,才要拿了這妖孽!”太后喊道。
平王被雷劈了,被雷劈了,天也,天打雷劈啊,他是要遺臭萬年,連平王封號都不能留的啊。
死都死了,還死的這樣!天也!
不行,絕對不行,他不是被天雷劈死的,他是被這妖孽害死的!是被害死的!
只有這樣,只有這樣才能保住平王的名聲,才能保住皇家的臉面啊。
“娘娘,難道你忘了盤江縣日食妖僧事件了嗎?”張純豎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