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動作可真夠快的。”高小官人冷笑說道,“這麼一會兒就把人手都換了,她就不怕陛下起疑心?”
說話的人抬頭看了眼高小官人。
“不是這一會兒換的…”他說道,“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是了….”
竟然!
高小官人有些目瞪口呆。
那個病怏怏的太常禮院將棺槨下葬的器物都準備好了只等她嚥氣的皇后!竟然不知不覺的掌握了後宮!
開什麼玩笑!
這怎麼可能!
難道太后貴妃都是死人嗎?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高凌波淡淡說道,“咬人最狠的。便常常是那躲在一處不聲不響的狗,皇后娘娘為了咬這一口,藏匿這麼多年,也真是讓人佩服。”
“這不是皇后娘娘一個人能做到的。”一個清客說道,“沒有足夠的好處的以及不容有失的保障,皇后娘娘絕不會做這種事。”
“好處?好處就是沒了貴妃,倒了太后。她在宮中為尊,平王登基,宮裡就只有她一個太后了。”高凌波說道。
雖然不是皇后正宮,但作為皇帝的親生母親,貴妃日後自然也能被冊封為太后的。
有了名分,再加上高家。再加上長成的皇帝,皇后這個太后還是早點死了痛快。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出了這種事,貴妃是絕對再沒有被冊封太后的可能,妃號能不能留著也說不準呢。
“那又如何?難道沒了貴妃。平王就能尊她為母嗎?”高小官人喊道。
“平王難道能不尊她為母嗎?”高凌波瞪眼喝道。
“那種母不過是擺個架子而已,更何況還有陷害其母的大仇,她這個太后怎麼會好過…”高小官人撇嘴不屑說道。
高凌波呸了聲打斷他。
“架子,架子怎麼了?龍椅上的架子也不少。”他說道。
這話倒是。
被垂簾聽政的皇帝自來就有,前朝太后足足聽政二十年,前邊龍椅上坐著的皇帝可不就是個架子擺設。
“好過?害母的大仇,難道皇后就會讓平王好過?尊卑孝道倫常大道一擺,就是礙不了大事,也能處處給你添堵。”高凌波豎眉說道,“至於不容有失的保障麼,那自然就是天下悠悠之口了。”
“如今死了那個小皇子,民間都說那才是真命太子,頂著這個名頭,平王就算登基在世人眼裡也是矮一頭,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這樣的一個皇帝,太后怕他才怪呢。
這樣的一皇帝,太后必將過的很舒服很自在啊。
“最怕的就是天下悠悠之口啊。”高凌波捻鬚嘆道。
皇后啊皇后,果然下的一盤好棋。
“都是因為這該死的太白經天!”高小官人憤憤喊道,“都是因為這該死的太白經天!”
高凌波卻是一笑。
“那也未必。”他說道,“太白經天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這還能是什麼好事?事情已經這樣了。
高小官人瞪眼。
父親這次是真的被氣瘋了吧?
“事情已經這樣又如何?不過一局棋而已,最後的勝負還未定呢。”高凌波說道,“皇后晉安郡王能串通那程氏用太白經天害我們,我們就也能用太白經天害他們!”
“父親,這麼說,這件事就是他們三人串通一氣做出來的?”高小官人問道,“他們要是不承認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