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官人還沒回答,程嬌娘開口說道。
五萬貫!一個月!
這都夠贖三個花魁了!!
莫娘子蹭的站起來了。手撫著心口,免得心蹦出來,一面大口的呼吸,免得自己暈過去。
而程四郎也掙扎著坐起來,面色又白又紅。
“妹妹!”他喊道。聲音已經有了哭意。
五萬貫,這已經是這女子如今手頭的全部了吧!
她要幹什麼!這是幹什麼!
怎麼會這樣!
不,她一直都是這樣,一旦開始就真刀真槍捨出一身剮,就好像跟父親奪嫁妝,就好像跟馮林爭罪論,她玩真的,玩狠的,先對自己狠。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
為什麼連這個都要爭,認輸又有什麼!又有什麼!
面對廳中人的驚駭,程嬌娘神情依舊,似乎自己說出的不是五萬貫錢,而是今天天氣不錯。
“高官人,該你了。”她說道。
高小官人的神情有些陰沉。
六萬貫!七萬貫!
他心裡在狂喊,但是卻不能出聲。
五萬貫六萬貫對於高家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但是,卻不是他的。
如果真要用,五萬六萬七萬也不是不能拿,但是用在包花魁上是絕對不可能的。
看來這個女人是鐵了心不計代價也要贏了,也就是說她就是要和他撕破臉了。
和他撕破臉,就是和高家撕破臉。她可真敢啊!
就他孃的因為一個花魁?她要和高家撕破臉?說出去,都沒人信!
“高小官人還出得起更高的嗎?”
聽聽,這不是挑釁是什麼?
眼前的女子不止說了,身旁的那個婢女還有意無意的將手裡的幾張飛錢劵抖了抖。
“我們不打欠條。給現錢。”婢女似乎在提醒說道,“現錢不夠了,太平居,神仙居,怡春堂做抵押。”
什麼?
連身家根本都要拿出來了!
孃的!
高小官人咬牙瞪眼。
這是要玩命嗎?
難道如果我一直喊下去,她就敢一直加下去嗎?
加多少?
無止無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