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食言而肥,這個惡人我來當。”婦人似笑非笑說道,“我去和這位程郎君說,怪不到你頭上。”
說罷轉身。
“我倒要看看這個程郎君有多大斤兩。”
德勝樓一間包廂中,幾個年輕男子正坐定,一面四下打量,帶著幾分驚喜。
“行啊,文俞,你竟然能請我們來這裡。”其中一個說道,伸手拍打一下程四郎的肩頭。
程四郎訕訕笑了笑。
“也就坐一坐,說說話。”他說道,遲疑一下,“聽個琴。”
幾個年輕人對視一眼都帶著喜悅笑了。
“這麼說還會請個奏琴的?”他們問道。
雖然第一次來。但德勝樓裡的妓女們京中為首的傳聞他們還是知道的,隨便拉出一個來都才藝俱佳。
當然,價格也不菲。
程四郎嗯啊含糊應了聲,有些不安的看向門邊。
門猛地被拉開了。程四郎嚇的坐直身子。
“哪位是程郎君啊?”
一個妖嬈的美貌婦人邁步進來含笑說道。
這就是請來的妓女嗎?雖然年紀大了點,但還是很美的。
屋中幾人帶著幾分興奮看過去。
程四郎點頭應聲是。
這麼年輕,一口的外地口音,果然…
婦人心中冷笑。
“對不住啊,您點的朱小娘子已經有約了,所以不能來了。”她含笑說道。
朱小娘子?
在座的幾個年輕男子都嚇了一跳。
是那個花魁朱小娘子嗎?
是那個進士簪花跨馬遊街時以鼓舞助興的朱小娘子嗎?
“你這傢伙,隨便請個就行了,怎麼一上來就請了花魁,那怎麼請得到。”一個忍不住低聲對程四郎說道。
程四郎並沒有看他,似乎也沒聽到他說的話。而是看著那美貌婦人。
“可是我請的時候,朱小娘子並沒有約,且已經應下了。”他說道。
此言一出,門邊廳內的人都看向他,面色驚訝。
“那我就實話實說了。朱小娘子另有約了,所以不能來見程郎君你了。”婦人收了笑,不鹹不淡的說道。
“這是何道理?是我先約的,且她也應了。”程四郎挺直身子說道。
哎呦喂,還槓上了。
廳內的氣氛變了,而陪坐的其他人也察覺不對了。
“程郎君,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是朱小娘子要你這樣說的吧?”婦人似笑非笑說道,居高臨下看著程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