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末的冬夜隨著御街上急促的馬車聲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這次是誰?”
宮門前有幾雙眼窺視著過去的馬車低聲說道。
“….是平王的車駕…”
“…..適才陳相公的車駕已經過去了….”
這邊低低的說話,那邊又有馬車疾馳而來,但這一次卻被攔在宮門外。
“郡王,沒有聖諭,夜晚不得入宮。”皇城禁軍神情木然說道。
四周的視線落在掀起車簾四周燈火照耀下的年輕郡王面容上。
“慶王總可以吧?”晉安郡王說道,指著身後的慶王。
慶王顯然是被從睡夢中拉起來了,此時在車中又睡著了。
禁軍還是搖了搖頭,沒有絲毫的遲疑。
“你們好大膽,慶王怎麼不能入宮?”晉安郡王豎眉喝道。
“殿下,慶王可以入宮,但殿下您不能。”一個禁軍首領慢慢說道,“如果慶王非要入宮,那請殿下下車等候。”
“慶王怎麼能自己入宮?”晉安郡王車駕邊的內侍尖聲喊道。
回答他的只有森嚴的似乎更多了的禁軍。
皇帝出事的時候,宮城也是最嚴禁的時候。
晉安郡王看著層層的宮門,冬夜裡其內黑壓壓的一片,最終嘆口氣放下車簾。
馬車調轉車頭疾馳而去了。
“我現在想出去走一走。”
馬車裡晉安郡王忽地說道,打破了車內的沉悶窒息。
“陛下,現在可不能。”內侍低聲說道,看著晉安郡王伸手掀起車簾看向窗外。
“嗯,我知道不能,只是說一說。”晉安郡王說道。
事情太突然了!
怎麼會突然病了!
有疾馳的馬蹄聲從後而來,晉安郡王撫著車簾子的手不由僵硬。
“平安無事。”
窗外輕輕飄過這麼一句話,讓晉安郡王微微閉了閉眼,吐出一口氣。
“其實。我就知道沒事。”他忽地又說道。
內侍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因為宮內沒有請程娘子。”晉安郡王說道。
所以不是必死之症…
內侍扯了扯嘴角。
“殿下,這真不是說笑的時候。”他苦著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