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重要,之所以要學這麼多,也許並不是因為她要做皇后。
那是因為什麼?那是為了什麼?
為了…此時此刻嗎?
此時此刻又為了什麼?
程嬌娘抬頭看天,太白經天嗎?
太白經天預兆什麼?天下亂?為什麼這個時候會天下亂?
而與此同時,司天臺一間密室中,一張几案旁堆著著亂亂的書卷,地上散落著幾卷寫有天文志的書卷,而那學生站在几案前,也驚訝的看著面前散落的紙張,其上密密麻麻的字跡,還有點圖勾勒。
“我的天啊,我算出了什麼?”他失聲喊道。
這聲音驚動了火盆前坐著打盹的小吏。
“你可小心點啊,這裡的東西可別弄亂了,弄壞了。你可是要掉腦袋的。”他立刻說道,抬頭看向學生,見他面色驚愕的呆立,“怎麼了?”
“我算出了什麼?”學生又說道。看向他,神情不是驚愕,換成了驚喜。
“什麼?”小吏怔怔問道。
“月食。”學生說道,伸手指著天,“月食!”
月食?
月食,凶兆,從上始則君失道,從旁始為相失令,從下始為將失法。
最為司天臺的小吏對於天文曆法占星天官亦是有些瞭解,一句話很快喃喃而出。
但很快他又嗤聲笑了。
“有什麼稀奇的。你們上次不是也算出日食了嗎?”他說道。
結果呢?還不是又是錯了。
“行了行了,天天月月的你們算這個算那個,到最後連曆法都算錯了,走走。”小吏不耐煩的擺手說道,“天都要亮了。你快出去吧,這裡的天文曆法讖緯天象是上與天通 ,可不是人人都能看的,快快趁著天還沒亮,快走吧。”
學生無奈只得收拾東西而去。
東方發亮,將明未明,天地之間一片昏昏。寒風凌冽,學生裹緊了衣袍,將懷裡的紙張收好,又抬頭看天。
難道真的先是看錯了,如今又算錯了嗎?
天色大亮,慶王府裡。晉安郡王有些懶洋洋的依憑几,看著坐在地上自己玩的高興的慶王。
“六哥兒,你說,她是不是真的對我生氣了?”他吐口氣又問道。
慶王自然不會回答他。
“我覺得她不是的。”晉安郡王說道。
雖然口中這樣說,還是忍不住嘆口氣。一下一下拋著被慶王扔過來的球。
“殿下。”
有內侍疾步而進。
“司天臺有個人看到了太白經天。”
太白經天?
讀書可不僅僅是經史子集,還有天文地理都要多少通曉。
太白經天意味著什麼是個讀書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