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昌馮林對視一眼,這娘子看來是不打算分別與他們見面說話了。
“某來謝過娘子。再賠罪。”
屋中二人便都說道,一面再次施禮。
程嬌娘還禮沒有說話。
室內再次沉默,韓昌和馮林對視一眼,各自看到各自眼中的示意,你先請。
“程娘子。”
這邊二人眼神說話,那邊韓元朝先開口了。
“你說的恩我當不得。”
程嬌娘看向他。
“當初在同江縣是你先對我姑母有大恩,所以我對娘子舉手之勞驅趕那鬧事的賊人,那也是娘子該得的,並不敢為恩。”韓元朝說道。
“不是。”程嬌娘含笑搖頭。“你姑母的事是我治病,我收了診費的,所以兩清了。”
“救命之恩豈能用金錢了結。”韓元朝搖頭說道。
“當然可以。”程嬌娘說道,“所以韓公子不用多慮,你我的恩情,錢可以了結。”
沒料到她會說這個。韓元朝一愣。
韓昌看了兒子一眼,嘆口氣。
在太平居的行事是過於傷人了,也怪不得這小娘子此時賭氣。
“娘子,都是韓昌教子無方。”他說道再次施禮。
程嬌娘看他一眼,轉頭看向馮林。
“那麼你呢?”她說道,“我和你沒有恩。所以沒有了結這一說,你找我是所為何事。”
看著被晾在一旁的韓昌父子。馮林微微有些尷尬。
所以說這小娘子是在生氣,要不然就該分別見他們。
“娘子,恩義不是金錢能了結的,也不是誰說有就有說沒有就沒有的。”他說道。
程嬌娘再次笑了。
“所以說,說還是不說,都無所謂。”她點點頭說道,“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那娘子做的這些事是有心還是無心?”馮林問道。
“我家娘子做事用得著你管嗎?”半芹再忍不住起身說道。
馮林面色悽然,躬身施禮。
“馮林在其位謀其政。娘子做的事已經不是娘子的私事,而是是關國事,天下事,馮林不得不問。”他慢慢說道。
韓昌看著馮林,心裡五味陳雜,御史們風聞奏事理直氣壯如狼似虎,開口言刀只會刀刀戳別人,什麼時候像這樣如同一刀一刀如同割在自己身上?
說痛苦,不說也痛苦。
程嬌娘笑了笑,抬手示意半芹坐下。
“你想知道這個啊。”她說道,點點頭,“我做事自然是有心。”
“路祭有心聚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