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十三郎噗嗤一聲笑了,旋即哈哈大笑。
“要。”他大笑說道。
回到家中提筆給週六郎寫信的時候,秦十三郎想到這一段對話還是忍不住笑起來,一面繼續在紙上寫字。
“……生了幾天的悶氣,又被她這無辜的樣子和話逗笑了,真是沒辦法的事,啊,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要說當然沒辦法,我還被她氣死過。”
“….不過好歹是說出來了,她也,哄我了。哄我這個詞用得是有些怪…”
他又停下,捏著筆桿,回想一遍,沒錯,真的好像是在哄。
“…就像那次你我急著要和她說親,她給我們兩盒點心一樣,我知道,你要笑了是不是?你笑什麼笑……”
“十三,你笑什麼呢?”
女聲從一旁傳來,秦十三郎筆一頓。抬起頭,看著母親在廊下揣著手笑眯眯的看著他。
“母親,我給週六郎寫信呢。”秦十三郎說道。
秦夫人嘻嘻笑了。
“給週六郎那傻小子寫信都能笑成這樣?”她笑道,“那週六郎的臉上得開多大的花兒啊。”
秦十三郎哈哈笑了。
“母親,你別來逗我。我忙得很,寫完信還要讀書呢。”他故作認真說道。
“我不是逗你。”秦夫人笑道,“我是聽說你這幾日跟寢食不安長吁短嘆悲春傷秋時呆時笑,不放心才來看看的,還以為你也跟宮裡的崔琴師一般犯病了呢。”
秦十三郎一面聽一面搖頭,待聽到最後一句有些好奇。
“崔琴師?父親不是說請他來彈琴嗎?怎麼病了?”他問道,“什麼病?”
“相思病。”秦夫人說道。
相思病?
秦十三郎一怔。旋即挑眉。
“母親,有你這樣汙衊兒子的嗎?”
院子裡響起秦夫人的笑聲。
但此時宮裡聽到這個詞的太后可笑不出來。
“相思病?這還了得!傷風敗俗,快打出宮去!”
太后豎眉喝道。
“不是的不是的。”內侍忙說道,“娘娘,崔琴師相思的不是人,是琴聲。”
太后鬆口氣。但依舊豎眉。
“胡鬧。”她喝道,“這種話是亂說的嗎?”
內侍們忙低頭認罪。
“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后問道。
“說起來跟晉安郡王有關呢。”內侍笑道。
太后哦了聲,才要說話,有人先開口了。
“晉安怎麼了?”
皇帝慢步從門外走進來,廳內的妃嬪們紛紛施禮。
皇帝解下斗篷。在一旁坐下來,神情似笑非笑。
“晉安怎麼了?”他再次問道,視線若有若無的掃過太后下首的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