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聲,旋即又是噹的一聲響.
七十步外的一架盾牌搖晃.
這還沒完少年郎垂下弓弩彎身腳踩,再舉起弩弓.
嗡嗡嗡噹噹噹,聲音不絕,一下一下的敲打著在場人的耳膜.
“好快的上弦速度…”一個禁軍喃喃說道.
“好輕鬆的上弦…”另一個禁軍也喃喃說道.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能節省時間,時間意味在戰場上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生命.
很多時候,生死就在一瞬間,勝負也就在一瞬間..
一連十隻箭射完,週六郎才放下手裡的弩弓,一直盯著他的禁軍也如願的看到少年郎的喘息以及手臂的抖動.
可是現在誰他孃的還在乎這個!
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的轉向七十步外的盾牌上.
有禁軍跑過去.
“洞穿!”他高聲喊道,舉起一個盾牌,衝城門上的皇帝展示然後又衝四周的民眾轉去.
民眾嗡的要歡呼,但聲還沒起,就有一個又一個的盾牌被舉起來.
“洞穿!”
“洞穿!”
“洞穿!”
伴著一聲聲的喊,一個個的盾牌被舉起來,要歡呼的人反而不喊不動了,站在最近的都是高官權貴,他們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意思,一個個神情震驚,他們沒有喊聲,其後的百姓雖然不太清楚這代表著什麼,但也跟著不喊了.
偌大的人群濟濟的城門前一片安靜,就好似適才等候天子登城門的那一刻一般.
而此時天子站在城門上.
萬民安靜,被舉起的並排的帶著顯而易見的破洞的盾牌,構成了一幅詭異的場景.
“你們想一想,如果眼前是一排甚至兩排或者一個軍陣手持如此弩弓的將士的話,那是將是什麼樣的場景.”
那是什麼樣的場景.
一支支弩箭從結陣的將士們手持的弩弓中離弦而出,箭雨潑灑向西賊敵軍,不似以前那樣撞到盾牌鎧甲跌落,而是洞穿.
洞穿!
洞穿!
血肉紛飛哀嚎遍野鋪天蓋地所向披靡,什麼西賊的重兵,什麼西賊的鐵騎!.
哈哈哈哈哈,站在皇帝身邊的一個禁軍首領忽地失態的大笑起來.
沒有人第一時間想到斥責他的君前失儀,而是伴著這笑聲都頭皮發麻,一股炙熱瞬時傳遍全身.
大!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