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被看得心裡有些發虛,餘下的話便嚥了口去。
“等過了這些日子,朕自有安排。”皇帝轉過頭繼續邁步淡淡說道,“他在這裡本就什麼都沒有,唯有一個六哥兒,如今出了這種事,怎能趕他出去。”
貴妃應聲是,碎步跟上。
“在太后這裡,也好說說話寬慰他。”皇帝接著說道,停頓一下,“你要是願意讓四哥兒你過來。”
如今的大皇子,只有在自己眼皮底下才最安心,去哪裡她都不會放心。
貴妃嘆口氣。
“太后看一個已經夠累了。”她說道,一面又遲疑一下看皇帝,“再說,郡王又對四哥兒有些…”
皇帝停下腳。
“他不是對四哥兒有什麼,他是對自己。”他說道。
“陛下。”貴妃上前一步,“您,信郡王說的那些話?”
皇帝轉頭看她。
“你,信朕說的那些話嗎?”他問道。
貴妃被問的一楞,忙要矮身施禮。
“臣妾不敢。”她惶惶說道。
皇帝笑了笑。
“朕說的是,六哥兒出事,是朕的錯那句話。”他說道,又轉過頭看向夜色漸漸遮擋的天空,“如果不是朕贊哄他,他何至於…”
“陛下。”貴妃含淚喊道。
“朕,是真的自責,你信不信?”皇帝看向貴妃說道。
貴妃流淚點頭。
“臣妾信,臣妾知道陛下難過。”她哽咽說道。
“所以,朕也信瑋郎。”皇帝說道。
貴妃神情一怔,最終低下頭不再說話了。
看著走走停停的皇帝和貴妃儀仗消失在宮門,站在側殿中直窗後的晉安郡王收回視線,轉過身看著殿內。
夜色已經降臨,觸目皆是一片昏暗。
“天黑了。”他說道。
天黑了,天黑了。
晉安郡王抬腳邁步在這昏暗中大步向內而去。
身旁的內侍聽到了對視一眼。
“掌燈,掌燈。”一個忙說道。
掌燈,掌燈。
一聲聲傳喚綿延而去,一盞盞宮燈亮了起來,在夜色裡的宮殿中猶如天上的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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