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娘子…
週六郎只覺得後背有幾條蟲子爬,不由站直了。
“我。我才不用這個。”他說道。
徐茂修將瓷罐往桌子上一放,竟是不多說調頭就走了。
“喂。”週六郎喊道,“拿走你的東西。誰要這個。”
他嘴裡喊道身子卻沒動,也沒有憤怒的有骨氣的拿起瓷罐扔出去。
豎著耳朵聽著外邊的腳步聲遠去了,週六郎的視線才落在瓷罐上。
防治凍瘡的藥膏…..
他不由咧嘴笑了,又猛地收住笑。
幹什麼,這有什麼好笑的!
週六郎似乎怕被人看到一般眼神躲閃一刻,遲疑一下還是抬腳走過去,想要伸手又不敢伸手,伸著脖子看瓷罐,似乎這是什麼奇怪的又嚇人的東西。
防治凍瘡…哼,也就女人們才會惦記這個…
週六郎裂開嘴笑了。要忍住卻又忍不住折騰的憋得臉通紅。
週六郎宅院外的街道上,徐茂修也正含笑而行。
“三哥,幹嗎分給那小子一罐嘛。妹妹又沒有說給他。”徐棒槌拉著臉不高興的說道。
“人生在世,相識也是緣分嘛。”徐茂修笑道,“再說,這小子也還不錯,就要過年了,大家同喜同樂吧,人生不易,還是多一些快樂吧。”
什麼跟什麼啊,一句也聽不懂,徐棒槌皺眉。
“那我不管什麼快樂不快樂的,反正你把你的藥膏送人了,你別用我的。”他哼哼說道。
徐茂修哈哈大笑,抬腳踹了他一下。
“快走吧,趕回去忙年去。”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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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裡年的氣氛全無蹤跡,風穿梭其中,越發顯得陰冷。
急匆匆走進貴妃殿中的高通事面色也是陰沉。
“又有什麼事?越這個時候娘娘怎麼越不懂事了?”他低聲不客氣的說道。
貴妃沒理會他的不悅,急匆匆左右看看,走近幾步。
“這個時候才要緊。”她急道。
“怎麼了又?”高通事問道。
“你知道晉安郡王去找哪個大夫了嗎?”貴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