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管事點點頭。
“你現在不是了,你現在是掌櫃的。”他說道。
在場的人再次愕然。
這是哪裡來的瘋子啊?來說笑的吧?
“這位爺。從這裡出去往前走一條街左拐,就是如雲酒樓。”林九笑道,伸手指了指。
“如何?”曹管事看著他問道。
“你不是說書的嗎?那邊才是你要去的地方。”林九笑道。
這笑話挺好笑。有人便忍不住笑起來。
曹管事也哈哈笑了。笑著將手中的文書往几案上一拍。
“我是程二老爺親家周家的人,奉程二老爺長女之命,來收嫁妝鋪子了。”他說道,“你說我走錯地方了嗎?”
周家的人!
程二老爺長女!
在場的人這一次不再是驚愕,而是驚駭。
這不是說笑!林九一瞬間脊背發寒。
他自然知道這個鋪子是怎麼回事,而且從去年開始圍繞這個鋪子或真或假的掀起了好幾次暗潮。有周家和程家的,也有程家家內自己之間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基於這個鋪子的來歷,這是婦人的嫁妝,婦人的嫁妝是這婦人的私產,除了自己。便是子女可以享用。
這也是為什麼林九聽到一句周家和程二老爺長女之後就脊背發寒的原因,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底氣。
但他也不可能聽這人說一句話就立刻拱手相讓。尤其是程二老爺的長女還是個傻兒。
“這,這沒有大老爺的允許,你們敢..”林九喊道,話音未落,面前的曹管事手一撐短榻,一面起身一面抬腳踢過來。
猝不及防的林九被一腳踹倒,撞在對面的櫃檯上發出一聲嚎叫。
“你看我敢不敢!”曹管事站直身子抖了抖衣衫哼聲說道。
靠著這一雙腳,這一天的時間曹管事將兩個鋪子以及兩個莊子的掌櫃都踹掉,並且很乾脆的在那些看呆看傻的其餘人中點任了新的掌櫃。
當最後一個莊子的掌櫃哭著喊著進了程家的大門時,程大老爺已經大發雷霆了。
“閉嘴!不許哭!”
他指著剛進門要哭嚎的莊頭喊道。
張大嘴的莊頭只得將哭喊咽回去,看著屋中坐著的其他三人,眼睛鼻頭都是紅紅的,看來老爺是被哭煩了,他便抽泣喊了兩聲老爺跪坐下來,低下頭時跟其他三人眼神飛快的交流下,確認了倒黴蛋不止自己一個。
“真是丟人丟到家了。”程大老爺來回踱步,面色氣的鐵青,“被幾個外鄉人說打就打了,你們是比人家缺胳膊了還是少腿了?你們還是地頭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