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周家什麼身份,那也別想塞一個病傻子給我們王家。”另一個隨從說道,“他再厲害,我們王家與他無交集,也不怕。”
對對。一南一北,一文一武,根本就沒有交集。
“那自然是不怕。”老僕點點頭,“只是,知己知彼,總是好的,以防萬一,總比措手不及要好,所以我們要不能現在就走,要再看一看,問一問,這周家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程家娘子的病到底怎麼回事,然後再給家裡寫信說詳細。”
此趟出來以他為首,既然他做了決定,大家都點頭應是。
“公子,你覺得如何?”老僕又轉頭問王十七郎。
他們說話,王十七郎根本就沒在聽,只聽到不急著走就心滿意足了。
“怎麼都行,沒病就娶,病了就不要了唄,什麼大不了的。”他擺擺手說道,美人嘛哪裡沒有。
尤其是來了京城之後,才知道原來美人更多的很。
這個如畫美人嘛其實想想也沒那麼好…
王十七郎又咂咂嘴,說不要了的話….
“你要聽話。”
那女子在面前微微一笑,低頭乖乖的,再抬頭,就那樣安靜的看著他….
又好看又聽話,還不是那種慣常見的聽話,而是那種…
反正他說不上來是哪種,反正就是不要了,還有點可惜。
“咱們也找個大夫去給她看看。”他說道。
婢女回來時,陳夫人已經帶著李太醫離開了。
“怎麼說?”她問金哥兒。
“也說不上來什麼,也說是什麼迷了心竅,心神不通,我看他們都是看不得,要不然說的熱鬧,一副藥也沒開。”金哥兒扁著嘴說道,“李太醫說回去再找找醫書。”
婢女嘆口氣。
“去吧,好好看著門。”她看著金哥兒說道。
金哥兒重重的點頭,握緊手裡的門栓。
婢女邁進室內,室內一如既往的安靜,但卻不見那個坐著安靜看書的娘子。
掀起幕帳進了臥房,半芹正給程嬌娘翻身。
“…娘子,到了寫字的時候了,我就去磨墨了,你快點醒來….”她口中絮絮叨叨。
婢女忍不住鼻頭髮酸,抬手擦了下眼淚。
“寫不得字,還是我來給娘子讀書吧。”她說道。
“姐姐,還沒有到讀書的點呢,你去忙吧,三個店裡都離不得人。”半芹抬頭看她說道,“我不會說話,腦子也不好,外邊的事就靠你了,伺候娘子就交給我。”
婢女伸手揉了揉鼻子,點點頭。
“好,店裡的事,有我,你就安心的照顧娘子。”她說道,說罷轉身去洗了臉,重新施了粉,換了衣裳。
“金哥兒,好好看門。”
她說道。
金哥兒重重的點頭。
婢女深吸一口氣,抬腳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