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爺面色大驚。
“怎麼了?不行了?”他幾乎坐起來,喊道。
“一點反應都沒有。連藥都灌不進去。”周夫人說道,“來了幾個大夫了,都說身體沒事,卻都不知道為什麼這樣,還說什麼心神全無,如同活死人,什麼活死人,那不就是又像小時候那樣沒有心智的傻了嘛。”
又傻了?
周老爺神情驚愕。
“好你個陳家!到底是怎麼害我家嬌嬌兒!”他起身喝道,“我找他去!”
“你站住!”周夫人忙起身拉住他。一臉焦急的說道,“你瘋了,去找人家?找人家幹什麼?因為說了幾句話,給了一封信,就害死了她?說出去。誰信啊?”
是啊,誰信啊,就如同誰會信那劉校理就是因為聽著女人說了些話就得了風疾如今半死不活。
周老爺腳步停下。
“再說,陳相公如今還是陳相公,而她,可是成了傻子了。”周夫人慢慢說道。
一個裝傻的人可怕,但一個真傻的人,可就不可怕了….
周老爺神情複雜。
如果這女人還好著,就算鬧出再大的事,她敢指自己就敢去,但如今….
“還得繼續找好大夫啊。”周老爺捻鬚憂心忡忡的說道,就地轉身踱了兩步坐下來。
吳掌櫃疾步出了廳堂,婢女在後相送。
“舅老爺沒來?”他問道。
婢女冷笑一聲。
“來了才怪呢。”她說道,“讓人捎信來說是找大夫去了,也不知道是去請哪裡的大夫,這都一天了也沒個影子來上門。”
“別急,別急,我認得一個大夫,專治疑難雜症,我這就去請。”吳掌櫃說道。
婢女點點頭。
“那就有勞吳掌櫃了。”她說道。
“幫她就是幫自己。”吳掌櫃說道,“不敢當有勞。”
別人離了娘子該怎麼過還能怎麼過,但他們不行,所以別人可以旁觀可以不管,但他們不行。
婢女點點頭。
看著吳掌櫃急匆匆而去。
她怔怔站了一刻,邁步進廳堂。
“還沒醒?”
晉安郡王問道。
面前跪坐的內侍低頭應聲是。
“找了好些大夫看了,都說身體沒有事,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醒不過來。”他說道,遲疑一下,“所以,都猜測是舊疾犯了。”
“舊疾?”晉安郡王問道。
“殿下,程娘子以前,是痴傻兒。”內侍低聲說道,“大夫們揣測,她…這又是失了心智了。”
失了心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