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們領命都轉身走了,門前一陣嘈雜旋即安靜了。
“某知道。”劉大將這才說道,也走過來在廊下坐了,“某也要等。”
你等什麼?
週六郎皺眉,又看向屋內。
“傷的很重嗎?”他問道。
“其他的傷到無妨。”徐茂修說道,“只是接手有些費力,妹妹說,大約要到過了午才行….”
他的話沒說完,週六郎單膝跪起來,面色驚愕。
“手?”他問道。
“是,大勺的手被歹人砍掉了。”徐茂修說道。
被歹人襲打,砍掉手腳也不算什麼稀奇,所謂歹人嘛。
但是,救治這種傷不是包紮止血什麼的嗎?
什麼叫把手接回去?
“你說什麼?把手接回去?”他提高聲音喊道。
婢女等人忙帶著幾分責備衝他噓聲。
怪不得劉大將這些人會留在這裡…
把斷掉的手再接回去……
斷骨再生倒是聽過,這斷手再續接真是聞所未聞……
這女人,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
週六郎收回腿慢慢的坐下,看著緊閉的屋門神情複雜。
所以,她才讓人叫自己來的吧。
也知道怕惹禍了吧……。
週六郎繃著臉背對屋門坐正身子,不知是日頭漸漸升高的緣故還是別的什麼,他的臉頰微微的燥紅。
院子裡坐了五六個人,後院裡還有幾個鄉親,但整個宅院裡安靜無聲。
只有金哥兒和半芹來回奔走倒水送飯。
不過也沒人吃的下。
“到如今這麼久了,怎麼一點動靜也沒?”週六郎忍不住說道,一面抬頭看天。
正午的日光刺眼。
週六郎又回頭看向屋門。
徐茂修和婢女一左一右守在門邊,有意無意的能夠及時攔住任何一個想要闖門的人。
週六郎心裡哼了聲。
真要想闖,你們能攔得住?
你看,門自己就開了…
他心裡閃過這個念頭猛地愣住了。
門開了!
“娘子!”
聲音讓徐茂修和婢女最先喊起來,劉大將第一個站起來,死死的看向門口的女子。
但這一聲稱呼之後,便一片靜謐,每個人都在貪戀這份安靜,似乎一旦開口就會被打破再不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