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兒子這見不得人的模樣,周夫人就又氣又惱。
“你敢!打斷你的腿!”她喝道。
週六郎低頭悶聲是不再說話。
“去吧去吧。”周夫人沒好氣的說道,早沒心思問什麼太平居是誰的。
週六郎退出來,慢慢的走著,若有所思,最終停下腳。
秦十三在週六郎的廳堂裡擺好了棋盤,和兩個婢女下棋,見他進來也沒理會,直到那兩個僕婦在屋中跪坐下。
“說說吧。”週六郎說道。
僕婦應聲是。
“那奴婢從那…嬌娘子進門那一天說起?”她問道。
秦十三抬起頭,看向這兩個僕婦。有些不解。
“那一日是傍晚,嬌娘子走過了北程的河橋,當時橋下河中有許多人在洗衣,他們還記得那娘子的形容,步行緩慢。似是無力….”
伴著僕婦的敘述,一旁的週六郎似乎看到了當時的情節,濛濛夜色下,一個女子緩緩的站定在程家的門前,抬起頭看著門匾上的字。
她到家了。
“….當時程二老爺和程二夫人在程大老爺屋子裡就打起來了…雖然有心瞞下,但還是很多人都聽到了,奴婢花了五個錢從程大夫人跟前當差的媽媽嘴裡打聽到的…”
聽到這裡,屋子裡還和秦十三下棋的婢女忍不住笑了。
“真是窮啊。主子窮,下人也窮,五個錢就敢賣了。”她說道。
僕婦也笑了。
“倒也不是貪錢。”她說道,“說起來,那媽媽也是有意要說出去的,這程家妯娌……不合。”
“哦?”婢女顧不得下棋了,好奇的問道。“不是說一程不分家嗎?怎麼當家的妯娌不合?”
“說起來,這也是跟嬌娘子有關。”僕婦笑道。
“真是說笑。她一個傻子,到管得了她們長輩妯娌了。”週六郎哼聲說道,“程家真是無用,這種話也好說的!”
“六公子,當初嬌娘子回家後,因為病著,吃喝要好一些,家裡的孩子們先有了怨言……”僕婦忙接著說道。
端坐在廳堂裡兩個僕婦你一言我一語娓娓道來添油加醋。
秦十三慢慢的由漫不經心變得凝神,若有所思。
其實也沒多少事可講。其中一件還是週六郎親自經歷過的,很快僕婦就說完了。
屋子裡一陣沉默,週六郎以及秦十三都似乎出神。
兩個僕婦對視一眼,不知道自己講的這些瑣碎的丫頭婢女吃的喝的小事有什麼要緊的,讓公子如此看重。
看來剛進門聽到的六公子和那程嬌娘的事不是眾人謠傳,有心人才事事入心。
“你們下去吧。”週六郎說道。
僕婦忙施禮,又想到什麼。從身後推出一個小盒子。
週六郎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