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上下其手是什麼?”小內侍大著膽子問道。
“是狗屁。”胖內侍瞪眼罵道,踹了小內侍一腳,“還不快走,不該問的不要問,閒的你。”
小內侍忙前邊引路,二人很快遠去了。
偏殿裡,晉安郡王盤膝而坐,面前擺著一卷書,書未展開,他垂目口中卻是念念,一直持續很久未停,直到外邊傳來說話聲。
“殿下,人回來了。”內侍的聲音傳來。
晉安郡王便起身走出來,屋內已經被推開,一個侍衛坐進來,面貌形容正是去玉帶橋程嬌娘宅子誤做走錯門的人。
“如何?”晉安郡王問道。
“不是陳家的,姓程,是個男子,二十六七歲年紀,西北口音,開門是一個婢女,除此之外未見其他人。”侍衛說道。
不是啊,原本這一問就是沒什麼希望。
晉安郡王點點頭,擺擺手。
“看來,我只有找陳大人開門見山的問一問了。”他笑道。
“郡王不可。”侍衛忙勸道。
晉安郡王笑著。
“是,我知道。”他說道,“我不急,我再想別的法子吧,總會有法子的,什麼事都會有法子的,都能解決的。”
最後這一句似是自言自語。
侍衛低頭施禮告退,走到門外又忍不住皺眉。
“你幹什麼?”內侍低聲問道。
侍衛忙搖頭,抬腳向外走。
走了幾步還是忍不住停下腳。
不知道這件事該說還是不該說,他總覺得玉帶橋那位姓程的郎君,有些面熟,一雙眼,似乎是在哪裡見過。
不過,也許是看錯了,京中來往這麼多人,難免的事。
侍衛深吸一口氣,繼續大步而去。
日漸正中時,週六郎勒住馬,才發現自己走到了玉帶橋邊。
“公子?”小廝問道。
週六郎深吸一口氣,翻身下馬,敲響了程嬌娘的院門。
“又是你?幹什麼?”金哥兒從門縫裡扒著喊道。
幹什麼?
他怎麼知道自己幹什麼又走到這裡!
“還有錢嗎?”他悶聲問道。
“有錢也不借給你!”金哥兒警惕的說道。
週六郎抬腳踹門上,嚇得內裡金哥兒跳開。
半芹聞聲出來了,不顧金哥兒的反對開啟了門。
“公子,娘子不在家。”她說道。
“又出去了?”週六郎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