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侍從們早就呆了,還好幾個機靈的忙去找曹管事了。
“什麼?”
正看驛站收拾出來的房間的曹管事皺眉。
“這孩子,真是一點也讓人省心。”他嘀咕道,轉身要過去阻攔,但又怕自己過來更是火上澆油。
這娘子肯定要和自己對著幹……
“怎麼了?”陳四老爺問道。
曹管事忙將事情說了。
“哦?”陳四老爺略驚訝。但又似乎想到什麼一笑。“我去看看。”
曹管事求之不得。忙讓陳四老爺去了,自己則帶著人趕車馬進驛站。
程嬌娘就那樣站著看了一刻那門板上出氣多進氣少的男人。
男人鬍子拉渣,破衣爛衫,蓬頭垢面,就是親爹孃見了也認不出的樣子。
胳膊上腿上裹著髒兮兮的衣袍撕做的布條,篝火下呈現出黑紅的汙跡。
四周的人也都呆呆的,不知這娘子要做什麼。也不知道這傷者有什麼可看的。
腥臭汙物常人見了都要扭開頭,更何況這還是個嬌娘子。
“娘子,我家兄弟,受了刀劍傷,找了幾個大夫看了都說金創不治……”為首的男人遲疑一下先開口說道。
“誰說,金創,不治?”程嬌娘說道,收回視線,“只是病,又不是命,哪有不治的。”
男人大喜。
“能治?”他喊道,聲音有些顫抖,“快請大夫來!”
婢女看他一眼。
“這不是來了嘛。”她說道,有些不悅。
來了?
男人們忙激動的四下亂看,在哪,在哪?
四周站著警惕戒備又有些迷茫的侍從,另還有一個披著斗篷看熱鬧的老爺摸樣的人,再遠點還有正在驅趕車馬的亂哄哄的人。
那拎著藥箱踏步救命而來的人在哪?
“哎呦。”婢女嗤聲,又有些好笑,“在這啊!”
程嬌娘席地坐下來,裙袍鋪散,露出碎花金絲裙角。
“加火,拿刀來。”她說道,抖袍伸出手。
男人們都呆了。
什麼?
“老爺..”陳四老爺跟前的隨從說道,想要上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