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會兒就醒了,醒了別急著走,坐一會兒,最好,吃些東西再走。”丫頭說道。
她說完,將手裡的香包塞給那個老僕,轉身就走,不待大家回過神,人就拐彎消失在山路上。
“哎?這位娘子。”老僕喊道。
“我們方才見她了,兩個人呢,許是來遊玩的哪家的娘子。”一個仙姑說道。
大家看著手裡的香包。
吃嗎?
老僕看著老者越發慘白的臉色,就要陷入昏迷,一咬牙倒出香包。
一個個核桃大的裹了糖霜的小球滾落出來。
“我家老爺無愧於天地,不會有人害他。”老僕說道,伸手掰開老者的嘴餵了下去。
丫頭此時已經和程嬌娘走到了自己道觀的門外。
“娘子,吃那個糖桔子真的能救命嗎?”她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問道。
“不礙性命事,何談救命。”程嬌娘說道,“只是微恙而已。”
“那,糖桔子也是藥嗎?”丫頭還是不解問道。
“饅頭是藥嗎?”程嬌娘看她問道。
“饅頭當然不是啊。”丫頭搖頭說道。
“餓的要死的時候,它就是救命的藥。”程嬌娘說道。
“娘子,你這樣說就耍我了。”丫頭笑道,扶著程嬌娘進門,”你直接告訴我說,那老丈不是病了,是餓的不就行了?“
“非也。”程嬌娘說道,“餓了也是病啊。”
丫頭噗嗤笑了,丟開這個話題,看到堆在門後的柴。
“咱們的柴用完了,我正好搬些過去。”她說道,彎身去撿柴。
“小娘子要搬柴麼?怎麼好勞動娘子,我來吧。”
一個帶著乾乾笑意的男聲院內傳來。
丫頭嚇了一跳,看過去,程嬌娘也轉頭看去。
她如今垂下的皂紗已經能夠掀起來,所以露出面容。
好一張相貌!
哐噹一聲那男人手裡拿著的扁擔掉在地上,呆呆的看著程嬌娘。
丫頭認出是那日在觀主院子遇到的男人,她雖然年輕,但長於大家之院,人事早通,知道這男子與觀主有些首尾,這種人必然品德敗壞,當日看自己便肆無忌憚,今日竟然讓他看了娘子。
丫頭轉身疾步過去拉下程嬌娘的皂紗,柴也不要扶著程嬌娘從另一邊進了自己的院子插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