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不解,看著丫頭拎起竹簍向屋中而去。
山中日漸涼爽,為了避寒,原本的竹捲簾已經撤下,換上紙推門。
道姑看著那丫頭拉開推門,內裡屏風前坐著一個女子似乎在看書。
傻子也看書?
道姑待要再看,門被拉上了,隔絕了視線。
“娘子,你看,收還是不收?”
丫頭說完事情原委,恭敬的問道。
程嬌娘已經放下書,沉吟一刻,目光落在那竹簍上。
“我看看,東西怎麼樣。”她說道。
丫頭忙將竹簍推過來,將橙子蟹還有酒逐一擺出來。
程嬌娘拿起逐一檢視。
“這個不錯,這個也不錯。”她說道,將看中的黃橙螃蟹放在另一邊,最終拿起酒,聞了聞,立刻撂在一邊。
“這個酒嗆到娘子了?”丫頭緊張的跪直身子問道。
“不是,太難聞了。”程嬌娘說道,“也叫酒?”
將水碗裡的水喝掉,老者拿起一個小酒壺,小心的到了一個碗底,然後端起來小心的一點一點的喝。
“老丈。”一旁小童眨著眼好奇的看著,“這藥很難吃嗎?”
“藥?”老者瞪眼。
“那老丈你吃這麼小心…”小童說道。
老者哈哈大笑。
“小兒,這是美酒,我是捨不得啊。”他笑道。
“太爺,那你還給了她那麼多,這三勒漿家裡帶來的統共就這麼點了。”小廝在一旁心疼的抱怨道,“做個橙子蟹肉還要用酒嗎?”
“蠢兒,自然用酒的,我吃的出來。”老者說道,“美味自然要美酒配,缺一味,獨有好酒也不美啊。”
這邊正說話,那邊道姑急匆匆的揹著竹簍回來了。
“難道不在?”小童忙問道。
“在。”道姑點頭說道。
在?為何不見?
“半芹姐姐說老丈客氣了,她正洗手為老丈烹蟹膏肉還禮,待做好親捧來與老丈。”道姑說道。
老丈大喜,撫掌說聲好。
“只是有一件。”道姑說道,將竹簍遞過來,“酒不好,需要換新酒來,才好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