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芹看著他。
“我們走走停停,就這樣走回去的啊。”她說道。
剛回來的時候不就問過她這個了?已經說過了啊?
“盤纏,盤纏何來?”秦郎君問道。
“是……娘子看病掙來的。”半芹說道。
“胡說!”週六郎憤然起身喝道,“你這丫頭是何居心如此胡言亂語!你們的盤纏不是我祖母留下的嗎?”
正因如此,他從來沒問過,這有什麼可問的!不是再明白不過的事嗎?
這丫頭,如今盡然敢胡言亂語!
半芹惶惶看著他,不明白公子為何如此憤怒,但也似乎又有些明白。
“娘子,為何不說咱們是如何來的?外老夫人並沒有給咱們留錢啊?要是說你會看病,那豈不是大喜之事?”
“說那個,他們不會信的。”
說那個,他們不會信的。
週六郎居高臨下看著眼前這個丫頭,聽得這句話,眼前似乎浮現一個女子。
那日隨意一撇,如玩偶般呆坐無神的女子慢慢的在眼前清晰。
似乎慢慢站起身來,似乎比他還要高。
說那個,你們這些蠢人不會信的。
她的嘴邊浮現一絲嘲諷笑,就那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咚的一聲悶響。
週六郎轉身一拳擊在屏風上,六扇書畫屏風嘩啦傾倒,嚇得外邊的丫頭們忍不住進來,又被週六郎罵了出去。
“半芹。”秦郎君嘆口氣看著嚇呆了丫頭,“你去見老爺吧,跟陳相公實話實說,你家娘子還在江州。”
半芹應聲是,看著憤怒的週六郎有些害怕還有些莫名的心酸,她低下頭疾步出去了。
似乎有什麼錯了吧…
“六郎,你這次可真是錯了。”秦郎君看向週六郎說道,搖搖頭。
“這有什麼錯?”週六郎哼聲說道,揮袖坐下,“她又沒與我說,我怎麼知她不是傻,我又不是神仙。”
秦郎君看著他,忽的笑了。
“好,我說錯了,你不是錯了。”他說道,意味深長的看著週六郎,“你,是惹了大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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