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廳裡,傭人上過茶之後便退下了,只剩下了崛田莊義和崛田莊三父子兩個。
整整等了半個小時之後,崛田莊三有些惱了。
“父親!易青也太過分了。”
“坐下!”
崛田莊義還是老神在在的坐著,細心的品嚐著茶水。
“易先生還真會享受,這茶應該是他從中國帶來的,難得遇到,不要壞了我品茶的心情!”
還品茶!?
崛田莊三一臉驚愕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但是攝於崛田莊義的積威,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坐下,至於品茶,他可沒有那個心情。
易青到了日本的訊息,他昨天就收到了訊息,本來昨天夜裡就準備登門的,但是卻被崛田莊義給按住了,一直等到今天早上才過來,結果,又被扔在了會客廳。
“父親!易青這明擺著就是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
崛田莊義笑了:“那又怎麼樣?是我們有求於人,主動登門的,主人家不待見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可是·····”
有些話,崛田莊三沒有說出口,在他看來,現如今在日本,住友財團已經是第一大財團了,和大藏省聯手,可以掌控日本的經濟命脈。
易青就算是再怎麼樣,也是一個外國人,以後還想要在日本做生意的話,也該看住友財團的臉色才對。
“莊三!你這樣,讓我以後怎麼放心把住友財團交給你啊!”
崛田莊義已經不止一次發出這樣的感嘆了,以前覺得自己這個兒子還算不錯,做事勤勤懇懇,有頭腦,有魄力,但是,自從上一次日本的金融危機,搭上了易青之後,他對崛田莊三的觀感是越來越差了。
衝動,沉不住氣,還有點兒自以為是,這些可都是做生意的大忌。
他不止崛田莊三這麼一個兒子,但是,其他的子女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將住友財團交到他們的手上,怕是要不了十年,日本商界就再也沒有住友財團的位置了。
他好不容易才藉著金融危機的機會,將住友財團推上了日本第一財閥的位置,絕對不允許再掉下來。
“做任何事,遇到任何情況,都要處變不驚,你的心緒一旦亂了,首先便落了下成,明白了嗎?”
“哈依!”
崛田莊三心裡不服氣,但是面對崛田莊義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聽說教,誰讓住友財團現在還掌握在這老頭兒的手裡呢。
“既然明白,那就耐心的品茶,這麼好的茶葉,下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遇到了!”
“既然崛田先生喜歡,走的時候,不妨帶上一些,就當做我的回禮了!”
嘩啦!
房門被拉來,易青走了進來。
說著話的工夫,人已經走到了崛田莊義的對面,盤腿坐下。
像日本人那樣跪坐,易青可不習慣,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日本人跪坐其實也是從中國學來的。
“易先生,冒昧來訪,沒有事先打招呼,實在是太失禮了,還請原諒!”
易青看著對著他鞠躬施禮的崛田莊義,不禁笑了:“崛田先生既然知道這樣很失禮,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呢?”
崛田莊義低著頭,眉頭深鎖。
易青接著說道:“我之前已經吩咐過陳孝棠了,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和陳孝棠商量,不知道崛田先生一定要來見我,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崛田莊義直起腰,目光炯炯的看著易青:“陳會長沒和易先生說過嗎?既然是這樣,我們父子確實是有些冒昧了,做了一次惡客,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