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竹筠趕到這邊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晚,周曉峰依然沒有甦醒過來,而且已經因為傷口炎症導致身體機能開始急速下降,整個人蜷縮成一團,止不住的打著寒戰。
“你就讓他這麼躺在一張什麼都沒有的木板上?”
韓竹筠看著手足無措,哭成了淚人的魚擺擺,有些惱火的質問道。
“那……那該怎麼辦?”魚擺擺哭道。
“算了,你先出來幫我拿東西。”
韓竹筠年長她一些,到底還是沉穩許多,考慮也比較全面,在來的路上便已經問清楚這邊的情況,帶了被子、衣服、食物,然後又託關係從醫院弄來一些專門處理刀傷的醫藥用品。
重新幫周曉峰處理了傷口,喂他吃了一些抗生素,然後用被子將他蓋好。
聽見周曉峰在半昏半醒間,口中不停喊著冷,韓竹筠一咬牙,又直接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鑽進了被子裡,緊緊地將周曉峰摟在懷中,用自己的身體來為他抵禦體內的寒氣。
魚擺擺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整個人不禁有些愣住了,她以前還在周曉峰面前譏諷韓竹筠,說這個女人只是在利用他。
可現在,真正給周曉峰帶來無盡麻煩的,卻是她自己。
晚上,氣候更冷了。
這間年老失修的房子裡,幾乎可以說是四面通風,看著周曉峰還在不停的打著寒戰,魚擺擺猶豫了片刻之後,竟也脫去了身上的衣物,鑽到了被子裡,然後從身後抱住了他……
韓竹筠見狀,微微有些詫異,周曉峰說這個小姑娘是他一個親戚家的孩子,可現在看來,似乎並沒有這麼簡單。
這一夜,兩個女人就這樣摟著周曉峰,一起相擁而眠。
在周曉峰前二十八年的人生中,他可能做夢也不會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會有這樣兩個漂亮的女人,一起與自己同床共枕。
而且,一個風韻猶存的shao婦,一個是正值青春的姑娘。
第二天,當週曉峰終於從昏迷中甦醒過來,他先是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沁入鼻翼,然後等到他睜開雙眼,整個人頓時就被眼前這一幕給嚇了一跳。
他渾身一震,下意識的想要撐起身子,卻扯動了傷口,疼得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曉峰,你醒了?”
韓竹筠和魚擺擺都被他的動靜驚醒,看到周曉峰醒來,臉上紛紛露出欣喜之色。
但很快,兩人的臉頰上又忍不住浮出一抹羞紅。
“這……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怎麼……”
周曉峰多少有些發懵,後面的話不知道該如何問出口。
“你昨天因為傷口感染,出現了高熱惡寒症狀,渾身冰冷的可怕,所以我們只好用這樣的方式來幫你禦寒。”
韓竹筠看了一眼幾乎已經將整個腦袋全部蒙進了被子裡的魚擺擺,只好自己開口解釋道。
“原……原來是這樣。”
周曉峰聞言,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他現在真是一動也不動亂動,感受著被子裡兩具柔軟熾熱的身體,有些結巴的說道:“那……那你們現在可以先把衣服穿上了麼?”
“撲哧。”
韓竹筠不禁被他這副木訥的模樣給逗樂了,“瞧把你給緊張的,你放鬆一點行麼,你現在身上還有傷,小心一會兒又扯到傷口了。”
周曉峰心說,你們兩這個樣子杵在我跟前,我能不緊張麼?
隨後,等到三人各自整理好衣著,下了床,周曉峰也從韓竹筠口中得知了一些目前的情況。
昨天,他在高鐵站與那四名黑衣男子激戰,造成了兩死一傷,鬧出的動靜實在太大,現在整個青州警方都在追捕他。
韓竹筠是一路小心翼翼,才趕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