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香古色的咖啡店裡,綠藤裝飾著古銅色的座椅,悠揚婉轉的薩克斯音樂輕輕飄響。
在靠窗的一個角落裡,童婉婷安靜地坐在那裡,雙手侷促地交握著,表情有些凝重。
凌信誠快步走了過去,坐在了她對面。
童婉婷抬頭看到了他,頓時笑得眼睛溼亮溼亮的,有些痴傻和喜悅。
凌信誠開門見山地問:“你需要多少錢?什麼時候要?!”
童婉婷垂了垂眼睛,拱放在桌上的雙手手指緊緊膠著在一起,微微顫抖著,臉上的神情很是拘禁不安。
凌信誠似乎並沒有打算問她要錢是幹什麼,而是關心他們的這筆交易能不能儘快達成。
童婉婷想了想,認真地反問道:“你能給我多少?”
凌信誠驀地笑了,目光裡卻沒有一絲溫度,很是自信地回答道:“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你,前提是,你得把你手上那些股份轉給我,我也是按市場行情價在走,現在羅氏每一股賣到多少,我就給你多少,另外我還會給你一筆額外的提成,你看如何?”
他開出的條件實在是太誘人了,這些股份變換成數不盡的金錢,足夠她和爸爸後半生過上無憂無慮的富裕生活。
童婉婷想著,只要股份不在她手上了,面對羅依依時,她就可以真正地挺直了腰板做人。既然凌信誠那麼想要這些股份,那就給他好了,讓他去面對羅依依吧,讓羅依依去恨他吧,反正那倆個人的世界她似乎是永遠介入不了的。
心裡這樣想著,她的臉色也很快冷淡下來,有些無所謂地笑了笑。
這時,咖啡店的玻璃櫥窗外,一身黑色職業套裝的羅依依在幾位下屬的陪同下,款步經過,她一邊半轉過身和眾人談論著什麼,一邊用雙手認真地比劃著,臉上化著精緻的妝容,冷豔的眸子卻在不經意間掃到了咖啡店內的兩個人,黯了黯,又很快收回,羅依依抿了抿嘴,若無其事地笑著,在楚斌律師的指引下往寫字樓那邊走去。
凌信誠的眼睛投向窗外的時候,羅依依的身影已經淹沒在芸芸的人流車海中。。
咖啡店的侍者端著盤子優雅地走了過來,微笑著示意,放下了兩杯焦香撲鼻的咖啡。
對面的凌信誠面帶微笑,似乎很有耐心的樣子。
童婉婷拿起小勺子,攪動著杯子裡的咖啡,稍稍遲疑了一下,很快輕聲道:“好,既然你這麼著急,那我回去準備一下材料,明天我們就可以去股權交易中心。”
凌信誠昂了昂頭,不可思議地道:“沒想到,你答應得這麼爽快。”
童婉婷不說話了,端起濃郁的咖啡淺呷了一口。
凌信誠整了整西裝的前襟,準備起身離開,童婉婷又抬起眼睛看著他,幽幽地道:“今天晚上,是集團的年會,你會來參加嗎?”
凌信誠怔住,若有所思地沉吟了片刻,笑著說:“我沒有收到邀請函啊,所以,祝你們玩得愉快!”語畢,他微微頷首致意,起身離開了座位,向咖啡店門口走去。
童婉婷凝望著他冷漠疏離的背影,眼神不由得黯淡了下來。
從頭到尾,她不曾走進凌信誠的心裡,凌信誠也不曾真正關心過她。
這樣一個冷血又絕情的男人,她怎麼就不能把他從心裡徹底拔去呢?
凌信誠就像一根孤獨的野草,在她的心裡卻起了燎原之勢,越長越旺,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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