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照著武曇的慣性,必是要滾到一邊拿被子矇頭的,不想她堪堪解脫了出來,就又一腦袋撞進他懷裡,再次笑得花枝亂顫。
蕭樾被她笑得莫名其妙
實在覺得詭異,就又沉了臉把她從懷裡拎出來,盯著她也不知道是笑得還是憋的還是燒的通紅的小臉兒打量……
“幹什麼啊……”武曇還是兀自笑得歡暢,去拂他的手。
蕭樾就被她逼得額角開始跳青筋,悶聲問道:“你給本王喂毒了?”
武曇一聽,瞬間就垮了臉,洩了氣一樣的一屁股坐回床上,又抓起旁邊蕭樾沒能幫她穿上的小襖狠狠的砸他臉上去,一面羞惱的叱道:“我有那麼缺德麼?我就是發燒傷寒啦!”
蕭樾:……
所以呢?沒想毒死他,只是想把風寒傳給他?
被揭穿了,她還理直氣壯的生氣?
院子裡,青瓷本來已經回來有一會兒了,只是剛走到門口從門縫裡看見裡面倆人在膩歪,就暫且沒進來,眼觀鼻鼻觀心的垂首立在門口。
聽了兩人的這番對話,就險些被當場憋出內傷來——
王爺,您這媳婦娶的,是不是風險太大了點兒?
蕭樾到底也是沒那個技術能給武曇把衣物都穿妥當了,再被她氣得心裡一堵,就乾脆拿大氅將她整個一裹,直接抱走了,命人備車往武家去。
這天已經是年三十,整個胤京都處於一片喜慶的氣氛中,炮竹聲聲,或遠或近,滿大街都是穿著新衣,互相追逐打鬧的孩童們。
武曇一晚上沒睡,又九死一生幾度受驚,本來就體力透支,加上方才又跟蕭樾玩鬧出了一身的汗,這會兒閒下來就眼皮發沉,安靜的窩在蕭樾懷裡,沒一會兒就打起盹來。
並且這一睡就很熟,馬車到了定遠侯府,蕭樾一路將她抱回鏡春齋去她都全無所察。
老夫人和林彥瑤聞訊都來看過一趟,聽蕭樾說是沒事,也就各自放心了些。
武曇染了風寒,林彥瑤不能在她這屋子裡久留,看了眼確定沒事就趕緊走了,繼續去張羅安排過年的事。
老夫人在床邊坐了一陣,等青瓷把退燒藥煎好端過來,武曇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叫起來也是半夢半醒的狀態,蕭樾哄著她把藥喝了,就讓她接著睡了。
老夫人見幫不上什麼忙,又怕吵了她,又守了會兒就也先走了。
宮裡,蕭昀主持完祭典,回後宮已經臨近中午。
因為昨夜他確實也受了風寒,一上午在祭典現場,也有點頭重腳輕,說話時也點鼻音,倒是和周太后傳出來的說法不謀而合,成功的穩住了各方人心。
從祭典上下來,他也顧不上回後宮,直接就往留芳殿去。
不想走到半路,小尤子已經帶著個侍衛兩個人神色慌張的跑過來:“陛下……”
蕭昀立刻意識到出事了,不由的微微屏住呼吸:“出什麼事了?”
兩個人齊齊跪倒在他腳下,小尤子一臉苦色,那侍衛則是有些惶恐的咬牙稟報道:“方錦……自盡了。”
“什麼?”蕭昀倒抽一口涼氣,顧不上細問,連忙一撩袍角快步往前走去。
小尤子二人也趕忙爬起來跟上。
留芳殿就在後宮最邊上,蕭昀趕過去的時候那院子內外又加了足有一倍的守衛,只是每個人都神情緊張,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見他出現,就都趕緊跪地行禮:“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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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偏殿的門敞開著,蕭昀沉著臉大步跨進去。
果然是還沒進門,就一眼看見晃晃悠悠掛在房樑上的方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