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侯府跟長公主府的過節,單就衝著她上回在李家揭露黎薰兒醜事的那件事——
也夠那母女倆記恨她的了。
只不過她離京有陣子了,回來這幾天又天天進宮,忙的腳不沾地,真沒顧上別的。
卻不曾想,這母女倆難道是連等皇帝的喪期過了都等不及麼?
兩個丫頭飛快的給她穿戴好,又給她裹了那件輕裘。
武曇留了杏子看屋子,自己帶了青瓷出門,臨出門前又想到了什麼,就又頓住了腳步,快走回內室,又從首飾匣子裡挑了幾樣她以前常戴的首飾出來,伸手給青瓷:“給我帕子!”
青瓷依言掏了帕子給她,同時不甚解的問道:“主子這是要做什麼?”
“別人把戲臺子搭好了,我不想配合她的戲本子唱下去,自然要捨出本錢,咱們自己再添置一些新的道具了。”武曇一笑,卻是故意賣了個關子。
精挑細選了兩三樣之後,又隨意抓了一把出來,一起裹進帕子裡塞給了青瓷。
因為武勳在家,蕭樾這趟倒是收斂不少,讓人駕了馬車在後巷等她。
武曇出了門。
雷鳴就連忙拉開車門。
馬車裡點了燈,蕭樾裹著大氅在閉目養神,燈影下,他的側臉清峻,雖然還帶著以往一樣高高在上又拒人千里的氣勢,但確實——
他樣貌生得好,這冬日裡的一幅畫卷也是很養眼的。
“王爺,二小姐來了。”雷鳴輕聲的提醒。
武曇裹著輕裘快步走過去。
蕭樾睜開眼,見她走到近前,就衝她伸了手。
武曇將自己的手遞過去,蕭樾將她攜上了馬車。
隨後,雷鳴就又立刻關了門,隔絕外面的冷氣流。
兩個人身上都穿的多,顯得有些擁擠和笨重,蕭樾就將武曇身上的輕裘扯開一邊,將她一併塞進自己的大氅裡,裹在了懷裡。
探手抓住她的手指摸了摸,發現她手裡捧了個湯婆子,就乾脆將她雙手都攏在掌中和她一起捧著了,隨後問道:“不冷?”
“還好!”武曇道。
他這大氅裡焐得暖暖的,溫度正合適,武曇就既來之則安之的蹭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然後才仰頭看他,“你是為慶陽長公主府的事來的?”
“不算是為著她們。”蕭樾道,“本來不出這事兒的話本王一時倒是沒想起來手上還有件舊賬要跟她們算,既然撞上了,倒是省了我的事了,直接解決了吧!”
武曇是不記得蕭樾和慶陽長公主府之間還有什麼舊仇,若說當時李家那次,也是他拆了那母女倆的臺,要恨也是人家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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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曇狐疑的盯著他打量。
蕭樾就趁機一低頭,往她唇上壓了一個吻。
武曇縮在他的大氅裡,覺得怪舒服的,也不太願意動,難得很配合的任他採擷。
蕭樾擁著她吻了一會兒,待到心滿意足了才又在她腮邊淺啄了一下,拿手指去擦她唇瓣上的溼氣,見她臉蛋紅紅的縮成團乖巧的靠在他懷裡就忍不住的打趣:“今天這麼老實,倒是不害羞了?要是定遠侯要拿大棍子打出來,可不得當場將你給杖斃了!”
提起武勳,武曇現在是連失望的情緒都懶得有了,聞言,就只是嘲諷的勾了勾唇,漫不經心道:“你不是說他要在你和太子之間挑事兒麼?我這麼好用的一顆棋子,他才捨不得打死我,恐怕就算不巧剛好出來撞見,也會裝瞎掉頭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