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彥瑤聞言,也是頭皮發麻,蹭的就站起來了:“你說什麼?”
當時也就是得虧武曇今天心裡有事,進門就忙著求她幫忙去李氏那裡套話,之後又因為這件事一直的情緒低落,幾乎全程趴在桌子上懶得動彈,要不然……
林彥瑤的呼吸消失了好一會兒,等到艱難的恢復了之後,就立刻兩步衝過去將武曇摟進了懷裡,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就只是用力的抱著。
武曇倒是沒哭,只是把臉藏在她的肩頭,不動也不做聲。
蕭樾拿眼角的餘光看了她一眼,突然覺得很煩躁——
要說上輩子那女人能在蕭昀的打壓下還在他的後宮裡存活了那麼久,還真是不容易了,就這麼出趟門都險些一腳跨進鬼門關,要是每次都得用這樣的好運氣來化解,那她的運氣可是好到爆棚了。
暫時壓下心裡的不快,蕭樾隨後飛快的定了定神,也沒心情再繼續耗下去了,就直接吩咐胡天明:“一會兒把人帶回衙門,找個靠譜點的畫師,把那兩個木匠的樣貌畫出來,即刻頒下海捕文書,重金懸賞。奏稟陛下的摺子你來寫,他們的目標是謀害新科狀元甚至是這次高中的舉子,這點沒錯吧?”
他刻意繞開了武曇和林彥瑤這邊的事,胡天明心領神會——
若是在奏摺上寫兩個姑娘在這裡被人精心設局暗殺,保不齊馬上就會引起京城整個權貴圈子的恐慌,而且對兩個姑娘的名聲也不太好,既然大家都是官家出身,那麼避重就輕適當的維護也是應該。
胡天明正色點頭:“是!三樓的橫杆是人為控制推下去的,可以斷定是算準了目標才下手的,目前只是不太好確認他們要針對的到底是誰。”
不知道是誰招惹來的殺身之禍,那便去挨個盤問幾個受害人的底細做排查。
這些胡天明都有經驗,自然用不著蕭樾贅述,而胡天明現在緊急需要做的也只是整理出一份可以拿到御前的奏章,別的細枝末節的東西他事後也都能處理好。
眼見著這件事已經耽誤蕭樾太多的時間了,胡天明也不太好意思,便就深深地做了一揖:“下官現在要馬上趕回去寫奏稟陛下的摺子,今日多謝晟王殿下的提點和援手了,不知殿下稍後可是……”
蕭樾沒等她說完就直接拒絕了:“不了,本王今日不想進宮,若是皇兄那邊有事傳喚再說。”
“是!”胡天明不敢勉強。
他急著回去寫摺子,就想先告辭,可是一看姜玉芝還癱在榻上,而武曇跟林彥瑤抱在一起,狀態也不怎麼好,便不好視而不見,於是提議:“幾位小姐,這茶樓馬上要封掉,請幾位移步,本官命衙役送各位回府吧?”
黎薰兒雖然沒被當場揪出來,可到底是承受了巨大的衝擊,這時候還沒回神。
周暢茵看了她一眼,沒見她先站出來,就只能先開口:“不用了,我們都帶了護衛和婢女出來,自己回去即可。”
她跟黎薰兒還有姜玉芝是一起的,胡天明於是又看向武曇二人:“你們……”
林彥瑤是有點擔心武曇,武曇這時候已經恢復了狀態,從她懷裡退出來揚起一個笑容道:“不用麻煩府尹大人了,我們去林府,走兩步就到。”
“那……好吧!”胡天明看著她這張笑臉突然覺得很神奇——
武家這個小丫頭抗打擊能力也太強大了吧?這麼一會兒工夫就沒事人一樣了?
武曇似是看出了他的困惑,仍是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郎朗的道:“畢竟運氣好,也不是誰都能有的本事!”
這論調雖然不怎麼靠譜,但聽著著實有趣,胡天明有點被她逗樂了。
一個這麼大的小姑娘,能這樣豁達畢竟是不容易的,他抿了抿唇,露出一個讚許的笑,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可是下一刻,武曇臉上的笑容已經瞬間消失,她眸子一轉,看向了站在門邊角落裡的黎薰兒,再次朗聲問道:“郡主你說是嗎?”
每一個字的咬音都極重,擲地有聲。
黎薰兒哪想到她直接就衝著自己開腔了,意外之餘猛地抬頭看過來。
武曇卻壓根就沒打算理她一樣,已經再度移開了目光,仍是禮節周到的給蕭樾和胡天明福了一禮道謝:“今日多謝兩位了,我先走了。”
說完,就直接頭也不回的衝出房間,下樓去了。
“曇兒!”林彥瑤也顧不上姜玉芝了,立刻提了裙子追出去。
皇甫七在下面已經灌了一肚子的茶水,這會兒正閒的頭頂都要張蘑菇了,看見兩人從樓上下來終於長出一口氣:“總算下來了……”
他拍拍袍子,還沒等起身,武曇卻已經直接衝到了大門口,走的太快,險些和外面剛好一步跨進來的男人當場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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