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認為漢王私自斬殺朝廷官員,還割下其頭顱懸於城門口示眾,此乃囂張自大之舉,目無君父,應當嚴懲。
一派又認為漢王懲處失職官員,縱然有錯,可帶兵剿滅山匪,還百姓安居之所,也算功過相抵。
兩派一時鬧得不可開交,連著幾日都在朝堂之上爭論不休。後來景文帝實在是聽得頭疼,便在私下裡召見了秦國公和丞相,與之一番商議後,最終結果是對漢王施以小懲大誡,至於犯事官員一一革職徹查,若有參與其中或有包庇之嫌者,連坐。
此事鬧到最後才是如是收場。
因往昔的事情,還有不時從不同人口中聽來漢王是如何殘暴不仁,以至於這種想法已經在她關於漢王的少有記憶里根深蒂固。所以剛才即便被人在眼皮子底下公然截走了獵物,她也只能是打破牙齒活血吞。
畢竟這漢王是個天不怕地不怕,連死也不怕的人,可她怕呀,年紀輕輕正是芳華時,就這麼折在一個莽夫手裡,實在是不值當。
秦陸白看她臉色時而蒼白,時而漲紅,想來是真的被氣急了,偏偏又不能找上門去討要說法,只好自己生悶氣。
想到她平時是如此一個張牙舞爪的人,向來還只有她欺負別人,自己不會吃虧的份兒,眼下卻敗給了漢王,還是那種連反抗都乾脆不反抗了,不免有些好笑。
幼僖一抬頭就看見秦陸白努力憋笑的模樣,登時火氣上來,一巴掌扇在他肩膀上:“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秦陸白忍了又忍:“我只是覺得,在你小時候,這漢王得給你造成了多大的陰影,以至於你現在看見他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幼僖懶得理他,抱著雙膝默默轉了個身。
秦陸白心思一轉,不確定道:“所以你躲在這裡不去狩獵,該不會是怕了那漢王,連頭籌也不敢拔了?”
去年斬殺官員的事情剛平息不久以後就是冬獵,為防有居心叵測之人再抓著小辮子大做文章,故而冬獵之時漢王並未隨行。
而巧了,幼僖奪得頭籌,獲景文帝賞賜御弓時,正是去年的冬獵。
秦陸白這話無疑不是戳到了幼僖的痛點上,聽罷這話,幾乎是一蹦三尺高。
“你胡說!我才不是因為漢王才躲在這裡的。”想了想,幼僖驚覺失言,趕忙又改了口,“呸呸呸,誰說我是躲在這裡的,我分明就是累了想下來休息休息,順便洗個手。什麼躲避,簡直無稽之談!”
秦陸白忍俊不禁,抱著雙臂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哦?是嗎?”
“當然是了。”幼僖拔高了音量。
忽然思及什麼,她臉色沉了下來:“倒是還有一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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