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不遠處有盞亮光迫近,雲舒捂著額頭轉身去看,待得那光亮行近了,才瞧清來人。
三人會面,倒是幼僖先吃了一驚:“雲侍郎?你也來了淮山?”
照她對雲舒的瞭解,似他這般的人就該不食人間煙火才對,淮山狩獵之行人潮擁擠,應該是他最為討厭的吧。
秦陸白道:“方才忘記給你說了,這次淮山狩獵,雲侍郎是與我一同來的。”
藉著手中風燈看去,秦陸白訝異道:“你捂著額頭做什麼?”
雲舒嘆息一聲:“說來話長。”
他放下手,額頭已經紅了一塊,還隱隱有腫起來的趨勢,像是新傷。
這會兒幼僖倒更是難以理解了:“雲侍郎這是……摔的?”
大晚上獨自出行,連風燈也不帶一盞,黑燈瞎火的,若說是摔了倒也令人信服。
熟料雲舒卻搖搖頭:“我嫌帳中煩悶,本打算出來走走,也沒打算走遠的,故而才沒帶風燈。”
“那你這是怎麼了?”秦陸白指著他額頭問,想了想,卻憋不住笑,“不會還真是自己摔的吧?”
雲舒更是鬱郁:“走到這裡的時候聽見有水流聲,就想著順便過來淨手,誰知道我就蹲下洗個手的功夫,不知道從哪裡飛來一個石頭砸在我額頭上。我順著聲音找過來,卻什麼也沒有看見,後來就看見你們了。”
此言一出,秦陸白再憋不住笑,郎朗笑出聲來。
雲舒是又氣又無奈,被嘲笑也無話可說。
幼僖倒還鎮定些,不欲當面笑話他人,只問:“那你是什麼也沒有看見麼?”
雲舒甚是無奈,只是點頭。
秦陸白郎朗笑後,趕緊撇清關係:“可不是我們哦,我們也是聽到聲音才過來的,還以為是遇見野獸了,結果是你被人砸了腦袋。”
想了想,又放眼看去四周:“這更深露重的,也沒個亮堂的地兒,便是真的有人砸了你,人家只要咬死不承認,你這也沒法啊。”
這話說得倒是在理,雲舒只覺自己倒黴透頂,本來是嫌帳中煩悶,所以才打算出來透氣,誰知道還莫名被人用石子給砸了腦袋。早知道有此一禍,還不如老老實實地待在帳中,至少還安全些。
幼僖還是頭一次見他吃癟,忍不住想笑,強忍了忍,才道:“天色已晚了,怕回去的路不安生,雲侍郎不如和我們一塊走吧,我們有燈照路,一塊還彼此有個照應。”
平白捱了一石子,又找不見“兇手”,雲舒也沒心情在外面待了,應了聲好,便與他們一同回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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