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僖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將身子後撤:“你做什麼呢,嚇我一跳!”
“是你自己想事情想得入了神,還怪我嚇你。”秦陸白微笑,一指輕點在她額頭,“大喜的日子,你更該多笑笑才是。”
幼僖不滿的努著嘴,瞪他一眼。
似乎這時候秦陸白才留意到什麼,左右環顧一眼,果不見周圍一人影:“這種場合五公主應該喜歡,怎麼,她竟不在?”
宮中時常有各種大小宴席,若非不是特殊的,貴女們一貫都可以參加。往常的時候五公主也時常出席各種宴席,也有覺得無聊時早早退席的時候,但多數時候只要幼僖在,便是湊在一處說話也能聊上很久。
方才景文帝不曾離席時他還曾看見五公主,放眼席間,除了三公主早已退席外,此刻竟是連五公主的身影都瞧不見了。
幼僖嘆息一聲,提起裙襬坐了下來:“前日的事情叫宜貴妃知道了,罰了樂天十日面壁,還讓她背誦千字文以示懲戒。方才隨陛下與皇后退席時,宜貴妃也將樂天一併帶走了。”
秦陸白跟著在她身邊落座:“怎麼,你們回宮的時候被發現了?”
幼僖搖頭:“回宮的時候很順利,直到我回了永安宮都沒有什麼訊息傳來。”
“那宜貴妃是怎麼知道的?”
總不能是五公主自己說漏嘴了吧!
席上的佳餚還幾乎一口沒動,幼僖目光掠過上頭的各色吃食糕點,探手取了酒壺給面前的兩個杯子斟上。
“好像是回宮的路上叫周王府的長史給瞧見了,長史告訴了周王,周王告訴了宜貴妃。”幼僖將倒好的一杯遞給了秦陸白,與他輕輕碰杯,“此事皇后娘娘並不知情,應該只有宜貴妃與周王知道。”
一個是樂天的生母,一個是樂天的胞兄,便是知道了這些大膽的行徑,也不過只是小懲大誡而已。
但究其根源,此事確實是樂天做得不對。
公主私自出宮是大事,若叫人給發現了,不止自己要受罰,底下一眾宮人就沒有一個能夠跑得了。
好在中途漏了馬腳叫他們給看見了,也想了辦法再矇混進宮,若不然她自己如何能回得去?便是回去了,只怕要是被皇后給知道了,定然又要藉此機會好好敲打宜貴妃了。
幼僖搖搖頭,現下倒覺得宜貴妃將樂天處罰一番倒是好事,省得日後再做出些逾舉的事來。
歌舞未歇,隨著空中一聲聲震響,五彩的煙火於夜空中燦然綻放,劃破黑夜,留下最絢爛的顏色。
四周交談之聲暫小,偶有女眷嬌柔的欣喜聲在耳邊響起,幼僖也抬頭望去,滿目絢爛的煙花映得天空都明亮了些許。
瞧了一會兒垂下頭,幼僖揉了揉酸澀的眼,抬眸朝斜面望去。硃紅色的一抹朝服端坐於席位間,身邊有三五個大臣湊在一處閒聊,而他仿若深谷中獨自生長挺拔的勁松,背脊坐得筆直,或安靜吃東西,或回頭看看水面露臺中的舞樂,並不與旁人閒聊。
有打扮俏麗的女嬌娥壯著膽子過去搭話,他卻面如寒霜,只微微頷首,連一句多餘的話也不肯輕易出口,窘得嬌娥臉蛋幾欲滴出血來,羞憤跑開。
幼僖嘖嘖出聲,單手托腮道:“他一直都這麼生人勿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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