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中東西早已備齊,該有的不少,不該有的也一樣不多。
張氏引著幼僖進入水榭,一眾侍女齊聲見禮,幼僖抬手免禮,被張氏引到上首落座。
目前水榭之中皆是女眷,若按身份,幼僖居於上首理所應當,也就不作推辭。
張氏上前道:“不知道郡主喜歡什麼,府裡最近倒是排了首新曲,不妨將樂姬叫來,給郡主解解悶如何?”
幼僖陡然聽了這話,臉色倏然黯淡下來,張氏這是將她當作那些尋歡作樂的男人們了?
如今災情未過,尚有百姓為食宿為難,張氏不止大擺筵席,竟還準備歌舞,實在是混賬至極!
張氏小心翼翼覷著幼僖臉色,不知道自己剛剛是哪一句話說錯了,竟惹得郡主不快,不免有些膽顫。
玉芙蓉觀量眾人反應,彎下腰,在幼僖耳畔適時開口:“郡主,忍得一時氣,方能成就大事。”
幼僖聽進去了她的話,森寒的面色回暖,努力按下不悅,勉強噙笑:“今日已經叨擾,大家坐下閒話家常即可,不必叫什麼樂姬。都坐吧,安心吃會東西,畢竟都累了。”
張氏剛準備開口,幼僖卻儼然已經不想理會她,端起茶盞,藉著喝茶的動作將所有的不悅盡數遮擋。
張氏鬧了一個沒趣,只好乖乖回到位置上去,席間又主動說起江城的風土人情來,試圖想要搏得幼僖的歡心。
其間幼僖不過敷衍幾句,偶爾提問一二,也是對著江城地理人情,或是譚家女兒讀書一類,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問題,氣氛倒也還是融洽。
宴至一半,幼僖藉口出了水榭,帶著玉芙蓉沿著鵝暖小徑往前走。留意四周,見四下無人,匆忙的腳步方才緩了下來。
玉芙蓉知道她不高興什麼,不用等幼僖開口,她已替她先說出了口:“張氏是個沒腦子的,二姑娘亦承了其母愚鈍,不必在意。但我看著,那位五姑娘倒是個心思玲瓏,有巧見的人。”
幼僖不置可否:“她像知道很多事情,卻不說。我想,應該是她知道那些事情有關譚氏一族,牽一髮而動全身,她不說,也無可厚非。”
真要論起來,她身邊這位可是比譚五娘有過之而無不及,撬開她的嘴,才真是難如登天。
似也預料到話題偏離,再說下去,怕是又要將自己給繞進去了,於是玉芙蓉極快的轉了話題:“只是可惜那張氏那黏人了,郡主去哪兒,她就要去哪兒,要不是藉口雪隱,怕是她也要跟著過來。”
提起這事,幼僖就忍不住的搖頭:“本來想找個機會去譚仁貴的書房一探究竟,看樣子是沒有機會了。”
張氏一直跟著她,幾乎是寸步不離,她想要抽身去書房,實在是難。
玉芙蓉斟酌道:“如果今日沒有辦法去書房探探,郡主,不妨我們先回去,也好避免和譚仁貴碰面。”
玉芙蓉還是擔心被譚仁貴認出,雖說是遲早的事情,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
幼僖也有自己的考量,與她的想法並不衝突,也就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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