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真的急了吧。
待進了城,秦陸白拋下一切先帶著人回了府。
在閻府門前勒馬停下,秦陸白率先翻下馬背,伸出手將幼僖也抱了下來,仍舊將她打橫抱起,毫無顧忌的闊步入內,直奔西跨院而去。
這樣的舉動無疑惹來府中人的注目,自然也看見了幼僖身上的狼狽,還有她手臂上那觸目驚心的傷,鮮血已將半壁衣袖都染就成了殷紅,看起來十分瘮人。
很快有人將訊息告訴了閻七,閻七匆匆趕來,在去西跨院的路上和他們碰上。
見到幼僖身上有傷,閻七估摸不準傷到了哪裡,趕忙讓小廝去請大夫,然後一路小跑著走在前面,先為秦陸白開道,推開了幼僖的房門。
秦陸白徑直入內,繞過屏風,走向床榻。先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轉頭趕緊吩咐跟上來的青月:“去打一盆乾淨的水來。”
“是。”青月亟亟退下。
“剪子呢?”
閻七又趕緊去房間裡摸索著剪子,拿回來遞給了秦陸白。
秦陸白握著剪子作勢要剪開幼僖的袖子,鋒利的剪子剛要剪開衣料,想到什麼,又停了下來:“刀在你的手臂裡是一定要取出來的,所以我要先剪開你的袖子,可以嗎?”
秦陸白麵色森寒,但問出這話時還是儘量平和著語氣,似乎是怕嚇著她,又怕唐突了她。
幼僖本就不是那種養在深閨的女兒,從小父親也是把她當成男孩子,和哥哥們一起長大,而秦陸白於她而言也不是外人。況且,名聲在這一刻跟手臂比起來簡直是微不足道,於是點點頭。
秦陸白剛要下手,她又忍不住提醒:“你小心一點,有點疼。”
她臉色已經很是蒼白,光潔的額頭佈滿細細密密的汗珠,唇瓣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浮現病態的蒼白。
秦陸白心臟一疼,重重點了點頭,然後握著剪子小心翼翼的剪開她已經被血浸溼的袖子,露出底下猙獰的傷口來。
閻七看得頓時倒抽一口氣,喃喃喚了聲“姑娘”,語氣裡已盡帶哽咽。
那小小的柳葉刀幾乎深埋入整條手臂,不斷有鮮血從傷口往外溢位,玉白的手臂很快被血跡染得一片血汙。
青月已經打了水回來,將帕子浸溼後扭幹,替幼僖擦拭著手臂上不斷留下來的血。
秦陸白接過帕子,吩咐道:“去把金創藥拿過來。”
閻家是將門世家,府中最不缺的就是金瘡藥,於是青月趕忙去取。
閻七洞悉了他的想法,忍不住開口:“秦侍郎,要不,還是等大夫來了再拔刀吧。”
秦陸白緊擰著眉頭:“大夫來了也是要拔刀,而且這刀不能一直留下,得儘快拔出來才行。放心吧,我有分寸。”
青月已經將金瘡藥取了回來,閻七也不好再說什麼。
秦陸白找來乾淨的紗布,將金瘡藥倒在紗布上面,又讓青月抱著幼僖,待她準備好了之後,迅速的將她手臂上的柳葉刀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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