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章和白氏一早應了謝侯及其夫人的邀約,著秦管家備好了馬車,待熱熱鬧鬧的吃完早飯後,便一同往謝侯府中應邀去了。
秦惜弱陪著幼僖在花園裡散步,說起自己在大千寺的趣聞:“這次去大千寺,除了為爹孃求了只平安籤外,我還給你和陸白也求了一隻。”
幼僖留意著腳下的鵝卵石子路:“我們倆都還年輕,不用求什麼平安籤。”
秦惜弱嗔怪的看她一眼:“誰說給你倆求的是平安簽了,我明明求的是姻緣籤。”
幼僖呆了呆,緩緩轉頭,卻看見秦惜弱一臉揶揄的模樣,無奈的嘆了聲氣。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秦惜弱輕言細語吟出這句詩,臉上盡是曖昧的笑容,“你猜猜,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已經昭然若揭,但幼僖知道,倘若真順著她的話接下去,大概下一刻有人就要亂點鴛鴦譜了。
可她明明和秦陸白就只是好朋友啊!
於是幼僖打算緘口不言,用沉默試圖來搪塞過去。
秦惜弱半晌等不到她的回應,也不惱,仍舊興致勃勃的拉著她說話:“你說巧了不是,我給你倆求的竟然是同一只籤。解籤的師傅說,與其登高望遠,不如收回目光看看近前,說不定能有意外的驚喜呢!”
秦惜弱掩著唇嫣然一笑,倒是幼僖頗有些尷尬,這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就在她束手無策,絞盡腦汁思慮著該用其他什麼話來把這個話題給引過去時,卻遙遙見到了鵝卵石小徑上鄭昊匆匆而來的身影。
幼僖訝道:“刑部這麼忙,鄭昊這會不是應該在刑部幫忙才對麼,怎麼回府了?”
秦惜弱自也看見了,笑容淡卻下來:“許是落了什麼東西吧。”
幼僖定睛一看,隱約覺得不對勁兒:“好像不是。”
鄭昊行色匆匆,倒像是出了什麼著急的事情。
“鄭昊!”
幼僖揚聲喚他,鄭昊正要往拐去西跨院的步子收了回來,聞聲望來,見了花叢旁兩道倩影,臉上不禁浮現一喜,亟步走來。
“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刑部嗎?”人未走近,幼僖已好奇出聲。
鄭昊微微喘道:“是二公子讓屬下回來知會郡主一聲,五公主說,貞妃娘娘好像不好了。”
幼僖臉色一凜:“怎麼回事?”
貞妃身體不好的事情她一直都知道,可是出宮的前一日她還去看望過貞妃,那時候她雖然臉色也不好,整個人也消瘦了些,但並沒有其他不對勁。畢竟貞妃的身子整個太醫院都知道,一直以來也都是溫養著,好也好不到哪裡去,太差也不至於,怎麼這才過了幾日,突然說不好就不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