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秦陸白再問:“翩翩姑娘究竟生了什麼病,怎麼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好轉?”
齊暉道:“翩翩姑娘是心中鬱結,鬱結難舒,自然難以好全。”
秦陸白託著音調長長“哦”了一聲,隨即朝門外一招手,立即便有小吏會意,捧了一樣物什進來。
他道:“那還請大夫看看這東西再說吧。”
小吏捧著一盆花上來,花已經枯萎殆盡,泥土中還散發著陣陣藥味,濃郁苦澀的氣味令人幾欲作嘔。
堂上的女子,除了身體孱弱得厲害的翩翩仍舊沒有什麼反應,其餘人都是一臉嫌棄,還紛紛用手捂住了鼻子。
倒是齊暉已經做了幾十年的老大夫,藥材氣味對他來說早已是家常便飯,等小吏一將花盆放在地上,他即刻過去查驗起來。
花泥裡頭並沒有什麼藥渣,但掩蓋不了那股子藥味,而且必不是一點點就能夠造成如此濃烈的藥味殘留。
齊暉拈了一點泥土在鼻尖細聞,頓時臉色大變:“大人,這是草民開的藥方。”
秦陸白身子前傾:“哦?你連藥渣都沒有看見,只光憑著氣味就能夠分辨得出?”
“回大人,草民做了大半輩子的大夫,這一生都是在跟草藥打交道,又如何能夠聞不出來這藥材的氣味?”齊暉將泥土放了回去,再道,“草民開給翩翩姑娘的藥方裡有一味紫河車,補氣,養血,益精,治虛損,都是最好的,且這味藥材有一股特別的腥味,大夫一聞就能分辨得出來。”
得了想要的答案,秦陸白稍稍舒了口氣,看向堂下弱的翩翩:“翩翩姑娘,你有什麼好說的?”
翩翩被一左一右的攙著才勉強站穩,聞言倒是覺得有些好笑,輕輕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極慘淡的笑來:“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只是不想吃藥,難道,大人連這個也要管嗎?”
“行,本官不管,那還請翩翩姑娘說一說初六的時候都去了哪裡吧。”秦陸白道。
“大人,奴初六的時候就病倒了,一整日都在房間裡面休息,哪裡還有什麼力氣去其他什麼地方呢?”翩翩聲音虛浮,稍微說話大聲了一些,喉嚨就生疼不已,不得不又放低了聲量。
秦陸白苦笑著搖了搖頭,果然沒有實憑擺在她的面前,她是打定主意不會說實話了。
這一樁苦肉計演得好,先是裝病,接著又是懸樑,連被帶到了刑部衙門裡也還是這樣的死鴨子嘴硬不肯開口。
好,真是好!
秦陸白也省得跟她費口舌,一招手,便早有候在一側的小吏端著一個托盤走了出來,上頭蒙了一層紅布,將底下的東西遮了個嚴嚴實實。
翩翩氣若游絲般開口:“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秦陸白冷著臉開口:“既然翩翩姑娘一口咬定自己不曾出過房門,那不如再認一認這些東西,看究竟能不能讓翩翩姑娘想起來一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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