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僖垂下眼瞼,其實大致已經猜得出來一些。
周王雖說溫和敦厚,但也是個聰明人,不過只是不喜與人為難罷了。但若說愚昧,能在宮裡面活得長久且安樂的,誰又能是個傻子不成?
只是這樣一來,那麼和親的人選就必然成了四公主,依她的性子,非得哭死過去不可。
秦陸白適時插進來一句:“其實和親的人選既然是由皇后作主,大概在皇后的心中早已有了決策,不過只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壯大羽翼而已。所以你也不必憂慮什麼,既然這件事情已經成了定局,那麼除了陛下,是任何人都無法更改整個決定。”
幼僖垂下頭,不由嘆息一聲:“我知道,只是覺得四公主性子怯懦,從來懂得為自己爭取什麼,在大昭好歹還有親人庇佑,可是離開了故土,就什麼都不剩了。”
那次在去淮山的路上,她看四公主看向外頭的目光中便知道,她其實是很嚮往外邊的生活吧。可惜此番和親去了陳國,不過只是從一個金絲籠,跳到了另一個金絲籠罷了。
馬車上一時寂靜,雲舒不瞭解後宮之事不便插言,何況此事與他無關,他也並非是個愛多管閒事的性格,故而選擇了沉默。
至於秦陸白,想勸倒是想勸兩句,又恐揪著此事說下去,那些傷懷感嘆又會沒完沒了。
餘光瞥見雲舒手中的冊子,秦陸白忽道:“京中出了件案子,是說張氏毒殺親夫,此事鬧得沸沸揚揚,陛下已經言明令刑部儘快破案,也好堵住天下悠悠眾口。”
這話已經說得非常委婉,幼僖就算此刻再怎麼心不在焉也該聽出來了:“所以你們這是要出宮查案吧?”
秦陸白頷首:“你要不要……”話到這裡又突然頓住,想了想似乎覺得不太合適,乾脆便不說了。
幼僖心如明鏡,倒不為難,正待要下車,沉默許久的雲舒卻突然開了口:“郡主如果要出宮,可以隨行搭個馬車。”
言罷,又將手裡剛合上的冊子開啟,繼續低頭閱覽。
幼僖一怔,是下去也不是,坐下也不是,無助的看向對面的秦陸白。
秦陸白會心一笑,眼神往雲舒的方向睇了睇,才示意她坐下。
幼僖頗有些尷尬,但不過雲舒都這樣說了,她索性也不扭捏,徑直坐了。
秦陸白朝外頭喊了一聲:“鄭昊,走吧。”
“好。”鄭昊應聲,一拉韁繩,駕著馬車走了。
馬車一直行到承華門都十分安靜,直到出了城門,踏上繁華的街道,雲舒似才不經意的開口問上一句:“張氏的住宅似乎在城南長柳巷?”
秦陸白不假思索:“是。徐長友被毒殺,張氏被捕下獄,那裡已經空了好幾日,不過在沒有定案之前日夜都有官差守著,咱們過去,幸運的話應該還能夠找到些蛛絲馬跡。”
幼僖聽得雲裡霧裡:“等等,所以你們現在是要去那什麼張氏的家中找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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