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要做的只是把輸掉的籌碼拿出來罷了。
果然,過了片刻之後。
劉心如整個人好像洩氣的皮球一樣,一屁股坐到杜飛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
平時她來的時候,並不會坐下來,都是站在對面。
劉心如低著頭,小聲道:“科長!求你,別把他放出來,他家就是一個畜生!”
說著劉心如默默的擼起袖子,露出了白皙的手臂。
但是在快擼到手肘的時候。
杜飛赫然看到,在她的面板上竟全是密密麻麻的燙傷。
那種圓形的痕跡,明顯是用菸頭燙的。
杜飛不由得皺了皺眉。
劉心如彷彿破罐子破摔了,小聲道:“他每次在外邊輸了錢,回來都會喝酒,然後就強姦我……那個畜生,他根本就不拿我當人!擀麵杖,鐵鍬把,黃瓜,茄子……待著什麼東西,不管不顧都往我身子裡搥。”
說著不由得悲從中來,眼淚湧出來,哽咽道:“有一回,半截黃瓜折到裡頭了,我也不敢上醫院,硬是忍了兩天,才想法摳出來。”
杜飛皺眉道:“劉姐,你就沒上婦聯去告他?”
這年頭打媳婦的不算少。
但大多數卻並不是單純的家暴。
而是一種‘我罵你,你打我’的狀態。
老孃們嘴碎,喜歡嘮叨,愛帶髒字。
老爺們兒說不過,就直接動手。
一個魔法攻擊,一個物理攻擊,兩邊也說不上誰對誰的傷害大。
而且大多數時候,都是適可而止。
睡一宿覺,第二天就完事兒了。
也是就是常說的,兩口子打架,床頭打架,床尾和。
但劉心如明顯不是這種情況。
王勇這已經不是尋常的打老婆了,而是純粹的糟踐和虐待。
只是杜飛不太理解,劉心如為什麼寧願忍受這些,也不願意去告發。
現在的婦聯可不是擺設。
只要劉心如帶著這一身傷去,簡直一告一個準兒。
不僅得離婚,王勇多半得進去蹲個一年半載的。
這個謎底也很快揭曉。
到了這一步,劉心如心知肚明,已經沒有退路了。
她低著頭,不敢看杜飛,說話的聲音更小:“我們……我們一起……殺過人!”
杜飛一聽,頓時心中一凜。
難怪!
劉心如這樣的人會嫁給王勇,難怪她受這麼大委屈也咬牙忍著。
按照邏輯,肯定告發王勇,會給她帶來更大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