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拿起手巾,草草的擦了擦,也懶得去倒水,直接心念一動,連盆帶水都收進了隨身空間。
隨後趿拉著拖鞋,晃晃蕩蕩上了二樓。
在二樓炕上,小烏四腳拉叉的仰躺著,肚皮朝上,呼呼大睡。
因為火炕已經燒熱了,杜飛也沒去招惹它,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二樓面積不大,又有火炕、火牆燒著,一點也不冷。
杜飛把倆胳膊伸到外邊,枕在腦袋下面。
心裡仍在思忖今晚上的新發現。
房大爺媳婦去跟張小琴接頭,這件事非常重要。
可以說,駱先生基本已經浮出水面了,就是不確定究竟是房大爺還是他媳婦。
而且,張華兵日記裡提到的‘琴姐’,也可以斷定,就是張小琴。
關於這個,唯一解釋不通的,就是為什麼張華兵會表露‘琴姐’是他的親人?
難道這個張小琴還有什麼特殊能耐,能讓一個人覺著她就是自己的親人?
唯一還不確定的,就是那位更神秘的‘x’先生……
第二天。
杜飛跟汪大成來到專桉小組的駐地。
因為昨晚上的發現,今天杜飛心情很不錯。
其他人就沒他這麼愜意了。
甚至有幾位心思重的,眼睛上都掛著黑眼圈,明顯昨晚上都沒睡好。
還是慣例,一邊早飯一邊早會。
不過今天王參軍真沒什麼可說的。
杜飛乾脆主動接過話茬,咳嗦一聲說道:“那個~同志們,今天有一個任務……”
眾人一聽,頓時精神抖擻起來。
杜飛隨即把房大爺家的住址說出來,繼續道:“查清這兩個人的情況,一定不要打草驚蛇。等部隊那邊回信,如果兩邊能對上,差不多就找到那位駱先生了。”
說完了,杜飛看向王參軍:“組長,你對大家比較瞭解,你覺著這個事兒交給誰?”
王參軍明白,杜飛這是給他這個組長留面子,把人事權留給他行使。
但他真不在乎這些,只要能破桉什麼面子不面子的。
他當即一挺胸:“顧問,您放心,這個我親自去辦!保證今天晚上下班之前,把這倆人查的明明白白。”
杜飛笑著道:“那敢情好,我可就聽您捷報了。”
其實在杜飛看來,這個事兒誰去都一樣。
甭管房大爺兩口子誰是駱先生,能潛伏的這麼深,這麼多年,沒露馬腳,明面上能查到的資訊肯定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