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腦海中立即浮現出那個常常下地窖的胖老孃們兒。
會不會是找她來了?
如果是的話,這楚春花的一些可疑行為就完全能說得通了。
杜飛一邊想著,一邊命令小黑繼續在這邊盯著。
他自己則騎著車子,確認後邊沒有跟蹤的,才回到四合院。
收起腳踏車,翻牆進院。
悄無聲息的從月亮門旁邊落下來,然後躡手躡腳回到家裡。
杜飛心裡惦著那口皮箱裡究竟藏了些什麼東西,原想回家立即檢視。
誰知剛一開門,就察覺到不對,屋裡邊有人!
之前杜飛臨走,並沒有關燈。
往裡一看,果然是秦淮柔坐在他習慣坐的羅漢床上,翻著他最近沒怎麼看的《福爾摩斯探桉集》。
該說不說,秦淮柔的側臉真的很漂亮。
白熾燈下,低頭看書,幾絲劉海垂下,修長潔白的頸子,露著半截的圓潤小臂……
聽到門聲,秦淮柔扭頭一看,立即起身過來,嬌嗔道:“大半夜,外邊還下著雨,出去嚇跑啥?”
秦淮柔只是埋怨,很有分寸的沒有刨根問底。
杜飛一笑,也沒跟她解釋,一邊解雨衣的扣子,一邊調笑道:“這麼早就來了,又想我啦~”
秦淮柔白他一眼,接過杜飛脫下來的雨衣,拿到一邊晾上,滴滴答答,掉著水滴。
在雨衣裡邊,杜飛的半截袖襯衫也都被汗透了。
實在是這個時候的雨衣太厚了,尤其是大夏天的,穿著雖然擋雨了,卻一樣是一身汗。
當著秦淮柔,杜飛也沒什麼顧忌的,直接脫了一個光膀子,去衛生間接水,簡單洗了一下,總算舒服多了。
秦淮柔跟在邊上,一邊伺候著一邊說道:“對了,有個事兒跟你說。”
杜飛接過乾毛巾“嗯”了一聲:“你說~”
秦淮柔道:“是呂姐,他們家有個親戚,當兵轉業的,想上派所去。”
杜飛擦完了,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口茶水。
茶水有些涼了,是秦淮柔自個沏的。
“什麼親戚,這麼上心?”杜飛放下杯子,坐了下去。
秦淮柔則又拿一個杯子,給沏了一杯新茶遞上去:“說是孃家外甥。人我見了,小夥子瞅著不錯。呂姐頭一回跟咱張嘴,我尋思咱儘量上上心。”
杜飛問道:“怎麼不上廠裡保衛科?不比上派所強?”
這個年代,廠裡保衛科可不是後世的保安,權利比派出所還大,工資也更多。
如果不考慮將來的發展,對於大部分人來說,保衛科確實比派所強。
秦淮柔道:“我也問了,那孩子他爸就是公an,從小就想當公an。”
杜飛笑了笑,理由很充分。
而且聽秦淮柔言外之意,之前都是人家呂處長照顧她,這是頭一次找她幫忙。
真要是幫不上,雖然不至於影響她們的關係,但在呂處長的心裡,秦淮柔的價值,或者說重要性,肯定要往下打折扣。
“轉業兵~~~”杜飛微微沉吟,又問:“當的什麼兵?”
秦淮柔不太確定道:“這我倒沒細問,但原先呂姐好像說過,我記著……好像是汽車兵。”
杜飛一聽,倒是信了呂處長這外甥是真愛當公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