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國……我……我給忘了……!”何迷糊就有一點好,那就是自己辦錯了的事兒,不犟嘴。
“偷木頭沒忘是吧?你馬上處理,咱倆回去談!”金文國極度冷漠的扔下一句,隨即拽開車門就要走。
眾人無言,都沒吭聲。
何迷糊摸了摸腦袋,心裡煩躁無比,暗罵自己太點背,讓金文國給堵了個正著。他站在原地沉默一秒,隨即把目光盯在了幹巴三身上。
“瞅你媽了個逼!”何迷糊拿著槍託,癲狂的往幹巴三腦袋上砸了數下,隨即指著同伴喝道:“給我掄他!”
“呼啦啦!”
四個押車的,還有何迷糊的朋友,全都沖上去,在山腳下的壕溝裡,對著幹巴三和另外一個護林員,進行了瘋狂的毆打。
這回大力沒有勸阻,反而也帶著自己的人沖上去,並且打的比誰都狠。他不打不行啊,因為幹巴三如果回去瞎說,那自己也漏了。
幹巴三護著身體,腦袋已經被踹在了泥土裡,並且碾壓出一個人頭型的深坑,此刻他口鼻泚泚冒血,肋骨,胸口宛若快要被踩裂了一般。
“咕咚咚!”
何迷糊喝了口礦泉水,隨後扔掉水瓶子喊道:“行了!”
“操你媽的!”
眾人又沖著幹巴三踹了兩腳,隨後才圍著一個小圈散開。
“唰!”
何迷糊彎腰蹲在地上,隨即伸手拽著幹巴三沾滿鮮血的頭發問道:“為啥打你知道不?”
“咕嘟嘟!”
幹巴三的嘴裡冒著血泡子,神智已經不太清醒。
“我告訴你昂!今天的事兒,你要給我說出去,我他媽就不是拳和腳招待你了!你只要別瞎逼逼,那我也不為難你,以後甭管我上山拿不拿木頭,你有事兒找何哥,都好使,明白嗎?”何迷糊舔著嘴唇,面無表情的做著思想工作。
“……!”幹巴三吐出兩顆門牙,嘴中流淌著血沫子,也不吭聲。
“你這逼樣的也回不去了,我給你找個地方看病吧!”何迷糊一看幹巴三傷的不輕,這要一回去,自己偷木頭的事兒肯定就漏了,所以,他站起身沖後面的司機喊道:“來,給他抬車上去,洗洗臉,別動他了!”
“好叻。”
後面司機聽到喊聲,一路小跑過來與押車的一起,就要拽著幹巴三和同伴離去。
“沙沙!”
就在這時候,林間突然傳來腳步聲,並且越來越近。
“好像有人!”大力回頭看向林子,突然喊了一句。
“唰!”
手電筒的光芒從林子裡照耀出來,一個身姿挺拔,後背揹著長長背囊的老頭,腰間掛著白酒壺,皺眉走了出來。
他頭發已經花白,雙腿穿著軍綠色吊腿褲站在林子邊上,臉頰充滿褶皺且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裝著木頭的貨車,又看了一眼滿臉是血的幹巴三。
“跑山兒就說跑山的,但人家護林員發現了,你們就走唄,打人幹啥啊?”老頭掃著眼前的眾人,沉吟一下後,隨即聲若洪鐘的問道。
“老ji巴燈,你誰啊?跟你有啥關系?”何迷糊抻著脖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