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新港飯店內。
曾國興看著一地的人民幣，表情略顯尷尬。
“曾鎮長，今天是咱們單獨吃飯，沒有葛處在場，所以，我就把保健品盒子裡的東西忘了。”唐季插著手，話語幹脆地說道：“別有第二次！”
“我糊塗了，糊塗了！呵呵！”曾國興咧嘴一笑後，就沖著旁邊的人擺了擺手。
“咣當！”
旁邊陪坐的人立即起身，彎腰就將地上的錢清理幹淨了。
“吃飯，吃飯！”唐季宛若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笑呵呵的沖眾人招呼了一句。
“對，吃飯，動筷吧！”曾國興的臉皮早都磨練出來了，所以三秒鐘不到，他就已經神色如常。
……
一小時後，飯局結束，唐季打車離去。
“喂？！”曾國興撥通了韓同明的手機。
“怎麼樣，探出啥口風沒？”韓同明接通電話之後，急不可耐的問道。
“探個蛋啊！”曾國興有點喪氣的回應道：“跟著葛處的這個唐季……底兒太深，我把保健品剛擺桌上，就讓他給扒開了！”
“……扒開了？！”韓同明一愣，頓時問道：“你是不是在盒子裡塞錢了？”
“操，不塞我還真送他保健品啊。”曾國興無語。
“哎呀，我說老曾啊！你的檔次啥時候能從鄉鎮級提升到街區級？！你說你現在也不少接觸上面的人了，怎麼辦事兒還這麼愣呢？”韓同明十分無語地說道：“大哥，那是北京的官兒啊！！你知道老葛的産業發展處辦公室門口，有多少市委常委在排隊辦事兒啊？！這種人，能收你現金嗎？你咋想的啊！”
“就他媽是能裝！”曾國興心裡清楚，但嘴上不服的回應道：“就像你說的，他要沒所圖，那來吉林幹啥？！操，都ji巴實在人，直接真金白銀的對話就完了，非得玩個領導的藝術……我跟市裡的人接觸都沒這麼費勁！”
“越往上走，這膽兒都越小！不是我說你，你真得學學怎麼和這些高等衙門的人接觸！大哥，你就是砸錢，咱也得體面點吧？你以為這還是八十年代呢，裝一麻袋十塊錢現鈔，就能走後門去？十萬十萬的往人家腦袋上拍？？”韓同明有點上火的勸說道：“時代變了，咱得桌上清湯寡水談事兒，桌下四通八達的感謝！”
“……桌上和桌下的事兒，回頭我再找你嘮！”曾國興眉頭輕皺的回應道：“你現在就說，這個葛處怎麼辦？還繼續接觸嗎？”
“當然要接觸了！行，你不用管了，我給唐季打個電話！”
“……好，你聯系吧，需要啥，你吭聲就行！”
“妥！”
二人說到這裡後，結束通話。
……
計程車上。
唐季靠在後座上，正在皺眉沉思時，韓同明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喂？老韓！”
“……哎，唐科！”韓同明笑著應了一聲。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