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黑一聲不吭。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能活多長時間,軍要他媽出不來,我讓你跪著走到閻王爺哪兒,喊服了!”周天面無表情的指著二黑,非常認真的說了一句。
二黑皺眉看著周天,依舊不敢吭聲。
“嗡!”
汽車啟動,眾人火速撤離。
……
圖們市,某從網路上攬客的黑公寓內,外地過來的喜子靜等明天與大勳的交易。到時候只要他露個面,把大勳等人牽出來,那錢就算拿到了。
當天晚上,喜子點了一點外賣,又喝了一罐啤酒。像他這種遊魂野鬼似的人物,在哪兒住基本都神經緊繃著,睡覺不敢脫衣服,房門必須得用椅子別住,躺在床上的時候,人看著是睡著的,但眼睛似乎隨時都能瞪起來。
用李英姬的話說就是:“這幫逼養的不容易啊,你看著他們賣個朋友,就把錢掙了,好像挺輕松似的。其實,這幫人睡覺時屁眼都不敢合上,生怕誰給他塞耗子藥……體格再好的人,熬十年,也他媽熬死了!”
喝了點啤酒,喜子原本準備躺在床上眯一小會,但卻不料到,隔壁房間內,也他媽不知道幹啥呢,放著震耳欲聾的音樂,還有女人叫床之聲。
躺在床上,喜子忍了半天後,撲稜一聲起床,隨即想給公寓老闆打個電話,讓他出面溝通溝通。但電話剛抓起來,他又忍住了,因為出門在外,他這個身份,能忍忍,還是忍忍吧,別找事兒了。
“……老公,抽我!”隔壁有女人激情澎湃的聲音。
“硬起來還他媽沒有小拇指長呢,懟鼻子裡都閑逛蕩,抽你媽逼啊!抽!”喜子煩躁的罵了一句,隨即拿起耳機插在電話上,將收音機調到物業頻道,頓時聽見裡面說:“王醫生啊,我擼管子總用右手,把ji巴擼的有點往右歪,你看咋整?能治嗎?……!”
“……呃……如果情況是這樣的話,你下回可以嘗試用左手擼,應該能把它擼回來,你說呢?”
“我操尼瑪啊,這都啥和啥啊!”喜子聽到收音機裡的對話,頓時崩潰。
……
五個小時後。
疤瘌回到了四平。
“……二黑和小費都被瑣裡了?”張伯倫騰的一下站起來問道。
“周天肯定發現了,這逼養的腦袋轉的太快。他發現我們以後,人不但沒哆嗦,而且還立馬反咬了一口!”疤瘌脫掉外套,一邊處理著身上的刮傷,一邊快速回道。
“就他媽這麼兩個人你都辦不明白?林軍進去了,那個波波身上有傷,他倆都不在,周天能反咬個ji巴!小費跟我辦過兩次事兒,那是我給你最好使的人,你他媽連領回來,都沒給我領回來?”曹江不可思議的沖著疤瘌問道。
“別他媽提你的人了,行嗎?”疤瘌怒氣沖沖地罵道:“那個小費,他媽逼的連對白都沒有,直接讓人開車撞飛,一棒球棍子就給幹跪了,你他媽還啥最好使的人啊?!我他媽不為了提醒他,二黑根本就折不了!我還沒說你,你倒整起我來了?我跟沒跟你說,咱們先把周天辦完,然後我再和你套大勳?你麻痺非得要回來,你回來咋的了?就在這兒等著了吧,辦上事兒了嗎?你要不走,事兒能整到這個地步嗎?”
“你他媽放屁!”曹江一聽這話,頓時就炸了。
“行了,都他媽少說兩句!”張伯倫煩躁的呵斥了一句,隨即拿著電話走到窗邊。
數十秒以後。
“……老闆,二黑可能折了……!”張伯倫沉默半晌,隨即低著腦袋說道。
“……!”對方沒有吭聲。
“要不,拿林軍換二黑吧?”張伯倫鼓起勇氣說了一句。
“……已經走司法程式了,怎麼換?”對方聲音沉悶的回了一句,隨即說道:“要快判林軍!我不管你用啥辦法,二黑必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