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隻又沉默了。
陸天擇急道：“顧小隻你給我回話！再裝死虐得你連爸爸也叫不出來！”
顧一隻發了一個影片請求過來，陸天擇也沒管景世還在身後，直接點了接受。
影片一接通，就聽顧一隻驚恐尖叫道：“臥槽！鬼呀！！樓霄霄救命啊啊啊！！！”然後就把影片關了。
陸天擇：“……”
不過很快影片請求便又發了過來，陸天擇已經被那活寶弄得沒脾氣了，點開後就見顧一隻用屁股對著螢幕，把頭埋在身後一個高大男人懷裡，正十分猥瑣地小心翼翼回頭看。
咦？這兩人在一起了？！
陸天擇滿臉八卦！
小黑也被對面鬼哭狼嚎吸引了過來，一張大貓臉湊在陸天擇下巴下，煞有介事地往電腦屏上看。
就見顧一隻摟緊了樓霄的脖子，像個被強搶的小媳『婦』兒，聲音顫抖道：“你……是人還是鬼？”
陸天擇涼涼道：“是鬼……索命鬼！”<……你為什麼回來找我？……是還有什麼遺願需要我為你實現嗎？比如——把景世做掉跟你埋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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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世在後頭黑著臉『揉』了『揉』陸天擇的耳朵：“這種人真的靠譜嗎？要麼你還是聯絡陸傾吧？”
“說的也是。”陸天擇拍開他的手，“演完沒？還不演完我要換臺了。”
<……”
陸天擇道：“是呀是呀，我冷酷無情，你無理取鬧。”
顧一隻把頭埋在樓霄胸口用力蹭了蹭，陸天擇和景世都注意到他眼睛紅了。樓霄沒說話，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陸天擇一時話音微滯，心下忍不住有些暖。
他笑了笑：“顧小隻，爸爸我回來了，以後繼續跟我混，有肉吃。”
小鳥大人很快便恢復了過來，樓霄似乎非常忙，見他沒事，跟顧一隻打了招呼便離開了。
顧一隻驚奇道：“怎麼回事？你沒事嗎？”
陸天擇道：“對，我也剛知道‘我’死了……”他頓了頓，“這個等會說，你剛才說dragon是怎麼回事？當初退賽的時候你不是把dragon銷燬了？”
顧一隻表情略心虛。
陸天擇眯著眼，道：“所以……你壓根你沒刪？”
dragon採用的基因演算法，其實是一個可以自己修正自己的源程式，它透過不斷“學習”，更正自己的邏輯，從而變得越來越智慧。
就好像是剛出生的小嬰兒，從懵懂無知開始學習世界。
只不過dragon的學習速度，大概是正常人類的十倍百倍……
因此，dragon大體上來說其實是由三部分組成的：自我改寫的源程式；用於發現問題的網際網路資料庫；以及可供參照的標準——
彌賽亞。
顧一隻支支吾吾地解釋了半天才說清楚——他當時覺得直接刪了太可惜，所以只刪掉了後兩項，將dragon變回了懵懂無知的小嬰兒，又把源程式拆分打『亂』另存了起來。
這個拆分每一段都遵循了多種規則，相當於對整段程式碼進行了多重無序加密，再繫結一個不可複製和還原錯誤強制自毀程式，確保除了擁有確切倒推程式的他本人之外，其他人都不可能進行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