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美心嗷下跳起來了,叫道:“霍青,你這個混蛋,敢佔老孃的便宜。”
霍青大笑著,撿起地上的衣服就出去了。
佘美心抓起枕頭,丟了過去,砸在了門上。誰也沒有聽到,她嘀咕了一句話,膽小鬼,這就把你給嚇跑了。
路浮萍終於是又重新接納了自己,霍青的心中暖暖的。這個點兒了,路浮萍睡沒睡呢?他將房門給捅開了,偷偷地摸了進去。房間中黑咕隆咚,靜悄悄的,連點兒聲音都沒有。他將壁燈給開啟了,就見到路浮萍靜靜地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霍青沒敢發出動靜,快速地沖了個熱水澡,穿著褲衩,躡手躡腳地摸到了床上,掀開被窩就鑽了進去。
在外面,霍青時刻都保持著警惕,但是在自己的家中,自己的女人身邊,精神自然就放鬆下來了。他還沒等坐穩,突然,他就感到小腹處傳來了一陣劇痛,一把刀子狠狠地捅了進來。幸好,他的修為極高,肌肉不自覺地就能夠提到反應,愣是生生地夾住了刀子,才不至於讓刀子全都紮進去。否則,他的小命兒就交待在這兒了。
霍青一把口中有了路浮萍的手腕,叫道:“你……你不是路浮萍?”
路浮萍的眼神中滿是怨毒,怒道:“霍青,你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吧?”
“花飛絮?”
“對,就是我。”
花飛絮冷笑道:“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告訴我花弄月在什麼地方?要不然,這輩子都甭想再見到路浮萍了。”
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
一次又一次的,她到底想怎麼樣?上一次,她為了毒倒了霍青,愣是用十香軟筋散把鄭高祖和張丹溪等人全都給毒倒了。要不是霍青百毒不侵,還真的著了她的道兒。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原諒了她。
第一,鄭高祖和張丹溪等人給求情,真要是花飛絮出了什麼事情,他們不好跟竹搖風交代。
第二,大家夥兒畢竟都是醫學交流團的人,丟人也不能丟到國外來呀?霍青就想著,要是花飛絮不再做出過分的事情也就算了。反之,等回國之後,他和佘美心再好好地收拾她,說什麼也不能便宜了她。
這下可倒好,這才幾天的時間啊?霍青這兩天是忙著大通錢莊的事兒了,也沒怎麼回中醫館,花飛絮竟然又蹦躂起來了。有什麼你就沖我來,怎麼還對路浮萍下手了?這可是霍青的逆鱗,霍青的眼眸中都迸出來了殺機。
“路浮萍呢?你把她怎麼樣了?”
“你還惦記著她?”
花飛絮的手腕用勁,想要把刀子往裡捅,或者是往出拔。可是,霍青的手扣著她的手腕,就跟焊住了似的,愣是紋絲不動。霍青就這樣狠狠地瞪著她,再次問道:“你告訴我,路浮萍怎麼樣了?”
花飛絮怒道:“你把手撒開?要不然,我讓你再也見不到路浮萍……”
“你再說一遍?”
“我,讓,你,再,也,見,不,到,路,浮,萍!”
花飛絮狠狠地,一字一地地嚼著,彷彿是要將路浮萍給嚼爛了似的。
霍青甩手就是一個耳光,怒吼道:“說,你把路浮萍怎麼樣了?”
花飛絮終於是攥不住匕首了,一頭栽倒在了床上,腮幫子腫起來老高,嘴角也流淌出來了血水。她難以置信地望著霍青,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出現了錯覺。霍青,竟然敢打自己,他是不是瘋了。
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受到了霍青的羞辱,花飛絮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她跟柴進之發生了關系之後,兩個人商量來商量去的,還是決定針對霍青的弱點下手,那就是路浮萍。今天忙完了之後,花飛絮就易容成了佘美心的模樣,走進了路浮萍的房間。
花間醫派的易容術、毒術、媚術、觀音手,天下無雙!
沒想到,花飛絮竟然用易容術做出來了這樣的勾當。趁著路浮萍錯愕的空擋,她上去就將路浮萍給擒下了。然後,她找了個地方,將路浮萍給藏了起來,她又易容成了路浮萍的模樣。如果霍青晚上回來,他肯定會來找路浮萍。
而她,躲藏在被窩中,就可以給霍青致命一擊了。
第一,霍青確實是功夫太厲害了,反應也極快。盡管說,刀子紮進去了,霍青還是扣住了她的手腕。
第二,她的心中還是想知道花弄月的下落,這一刀要是殺了霍青,豈不是前功盡棄了?反正,有路浮萍在自己的手中,霍青敢不就範。
可是,霍青做事根本就不按照套路出牌,完全顛覆了她心中的想法。他,竟然敢打她,難道他就不顧路浮萍的死活嗎?就在她這麼愣神、錯愕的剎那,霍青已經退後了幾步,反手拔出刀子丟到了地上。
嗤,一股鮮血飆射了出來。
他立即摸出幾根銀針,刺入了小腹周圍的幾處xue位,血流的速度當即就緩解了下來。
他的眼珠子都紅了,就這樣怒視著花飛絮,第三次問道:“說,你把路浮萍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