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姜寶梨莫名便有親切感…似乎願意相信他的話。
“昨晚,謝謝覃先生解圍。”姜寶梨想到剛剛那間極有少女心的夢幻房間,又看看周圍…
這棟別墅,堪比司渡的山月廬別墅莊園了。
這位覃先生把女兒的房間佈置得那樣夢幻,想必是極其疼愛她的。
“覃先生,我睡了您女兒的房間,她會介意嗎?”
“不會的。”覃禦山漆黑的雙眸緊扣著女孩那張…與他妻子一模一樣的臉蛋…感傷地說,“我女兒,很早就去世了。”
“啊?”
“她三歲時,因為我沒有保護好她,讓她落到了壞人的手裡…夭折了。”
覃禦山轉過身,嘆了一口氣,“這些年,我數著她的年齡,每大一歲,就會重新置辦她的房間,給她買洋娃娃,買合適的漂亮裙子,想象她還沒有死,在一歲歲地長大。”
姜寶梨能感受到男人的悲慟,也有些難過:“覃先生,抱歉,勾起您的傷心事了。”
覃禦山對她溫和一笑:“沒事,她現在應該和你一樣大,她的東西,你應該都能用,昨晚睡得好嗎?我特意讓傭人不要上樓打擾你,早上花園的園丁都沒有安排修剪工作。”
“嗯,睡得很好,謝謝覃先生。”
“快坐下,蛋糕馬上就好了。”
姜寶梨其實…有點想走了。
畢竟這裡是陌生人的家,人家已經好心收留她一夜,再要留下來吃東西,有點…怪怪的。
但他好像是特意做了蛋糕,如果不吃的話,是不是又不太禮貌。
且姜寶梨能明顯感覺到,這男人看她的眼神,不是男人凝視女人的眼神。
她被很多人覬覦過,直到那種眼神有多惡心。
但覃禦山的眼神充滿了某種脈脈的溫情,更像父親看女兒的眼神。
很奇怪,姜寶梨這麼一個披著e人皮子的i人的,竟也願意留下來,願意和他多聊聊。
覃禦山將熱騰騰的蛋糕從烤箱裡端出來,給它們抹上香噴噴的動物奶油,撒上奧利奧碎屑,端上了桌,期待地對她說——
“嘗嘗我的手藝,我女兒還沒出生那會兒,我就想著要學做蛋糕給她吃,就去學了。但她’走’了這麼多年,我也沒再親手做過,如果你覺得不好吃,就不要吃了。”
說話間,他還親自替她切開了黑森林蛋糕,將餐盤遞到她面前。
男朋友都沒有這麼細心過…
姜寶梨低頭,舀起一塊蛋糕,放進嘴裡。
甜意迅速在舌尖漫開,卻不膩。
“好吃!”
覃禦山明顯鬆了一口氣,眼尾上挑,有幾縷不太明顯的尾紋:“喜歡就好,多吃點。”
“您也吃啊,忙活了一早上吧。”
覃禦山笑著:“好,好,我陪你吃。”
候在走廊外的傭人們,看著這一幕,都覺得不可思議。
在外殺伐決斷的大佬,以前在家裡,也總是板著一張臉,幾乎沒怎麼笑過。
今天…恐怕比他過去幾十年笑得都多吧!
吃飯的時候,覃禦山如拉家常一般,問了姜寶梨的家庭情況和學業情況。
姜寶梨孑然一身,倒也沒什麼不可說的:“我不知道爸媽是誰,在小漁村長大,一個好心的阿嫂給了我一口飯吃,後來被心善的有錢人家資助,來了港島念書,後來又去了英國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