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寶梨從來不懂什麼是“見好就收”。
沒做,就是沒做。
“沐恩,從你將手鏈放進衣兜裡,到發現丟失期間,你去過什麼地方?”
見她還是冥頑不靈地“裝蒜”,喬沐恩臉色也冷了幾分——
“舞蹈教室,還有美心糖水店。”
“知道了,謝謝。”
姜寶梨離開之後,喬沐恩身邊有女生碎嘴道:“沐恩,她偷了你的珠寶,你怎麼還跟她說這麼多啊?”
喬沐恩撫著手腕上細細的寶藍色鏈:“一失足成千古恨,到現在這麼固執,不肯悔過,也是怪可憐的。”
“社會會教她做人。”閨蜜嘲諷道,“真想不通,沈毓樓那樣的人,怎麼會把她留在身邊。
……
美國,華盛頓。
會議結束,沈毓樓摸出手機,看到哥們徐灃給他發來的那張照片。
照片裡的少女,孤立無援地站在教務處牆邊,偏瘦,肌膚無暇,五官清絕,頸上偏生了一顆純欲誘人的紅痣。
尤物如斯。
這些年沈毓樓如養花般,還真把她給養出來了。
徐灃的語音訊息帶了點調侃:“樓哥,你小跟班出事了,還不快回來。”
“早就知道了。”沈毓樓淡定地回道。
“居然還坐得住?以前她被人搞,你不總是第一時間從天而降當她的守護神嗎?”
“要不你第一時間從天而降一個給我看看。”沈毓樓望了遠處雲霞霧靄中的五角大樓,淡聲說,“如果這點小事都不能自行解決,她也沒資格留在我身邊。”
……
黃昏有雨,街道暗沉沉,雨星子飄在空中又被風吹散了。
像極了當年姜寶梨跟著沈毓樓來港時的氣候。
一個貧窮漁島上的女孩,如何搖身一變,成了財閥沈家唯一養在家裡的資助生。
全靠沈毓樓的憐憫。
在她最落魄無助的時候,遇到了最心軟的神明。
她沒多少時間,如果不洗清偷竊罪名,她可能會被送回去,回到那個貧窮的小漁島,前途盡毀。
姜寶梨來到了「美心糖水店」門口。
猜測誣陷她的人,應該沒這個膽子直接去喬沐恩衣兜裡扒拉。
必定是手鏈掉出來,恰好被那人撿了,順勢栽贓到姜寶梨身上。
想來,不是什麼精明的局。
不過一切碰巧,順勢而為。
之前,姜寶梨已經去過監控室,要求調取教室的監控,但被拒絕了。
沒有人會冒著得罪休頓學院其他富二代同學的風險,來為她這麼個貧窮資助生洗清嫌疑。
美心糖水店的監控,或許會拍到蛛絲馬跡。
她去到店裡,藉口說自己重要的考試資料遺落在了糖水店,請求調取店內監控。
但店員拒絕了她。
姜寶梨甚至開價開到了五萬港幣…店員仍舊不為所動,好像跟錢有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