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抵達沈宅別墅門口,沈毓樓長身玉立地候在雨幕中,撐了一柄黑傘,身形瘦削,氣質冷清。
自從逃婚事件之後,姜寶梨再也沒見過他了。
他瘦了很多,估計這段時間也不好受。
活該。
姜寶梨沒有多看他一眼,徑直走進雨裡。
沈毓樓追上她,想給她撐傘,姜寶梨步履不停,徑直進屋。
少年在沙發上玩遊戲,眼神躲閃,臉色紅潤。
哪有一點生病的樣子。
他怕姜寶梨怪他騙她,匆忙跑回房間躲起來。
姜寶梨沒跟這小孩計較什麼,回頭正對上追過來的沈毓樓。
他溫柔地喚了聲:“梨寶,好久不見了。”
姜寶梨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響聲,連沈嘉青在房間裡都聽到了,將門開啟一條縫,探頭探腦望出來。
沈毓樓偏過腦袋,臉頰上有姜寶梨的五指痕跡。
她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手現在都在發麻,可想而知他得有多疼。
“梨寶…”
“沈毓樓。”姜寶梨氣得小臉漲紅,胸口起伏,“你已經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地位、財富,還有……”
她餘光瞥見門縫裡沈嘉青,硬生生嚥下“報仇”兩個字,咬牙道:“你還想怎麼樣?”
他想怎麼樣?
他想毀掉司渡,想讓她回頭,想讓她像從前那樣,眼裡只有他一個人……
“司渡是口口的産物,你要跟他在一起?”沈毓樓壓著嗓子說,“你瘋了嗎,這樣的人一定會有基因缺陷,你不能跟他生孩子。”
“我知道,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
她不在乎。
“沈毓樓,我們之間,沒可能了。”她咬牙切齒說,“從你把我送給司渡的那天開始,我們之間就徹底結束了,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搞司渡,我就讓你得到的全部失去,一無所有。”
幹兒子和親女兒,她知道她爸會怎麼選。
但沈毓樓明顯沒把這威脅放在心上,他一心只有挽回她:“如果一無所有能夠挽回你,我可以。”
“你真的可以嗎?”姜寶梨輕蔑地看著他,嘲諷道,“不,你不可以…”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她更瞭解沈毓樓。
他的野心,他的弱點。
沈毓樓伸手想拉她,想擁她入懷,剛碰到她的袖子,就被她甩開。
“別碰我,惡心。”
她眼神裡全是嫌棄,轉身進了沈嘉青的房間,重重關上門。